“父皇在世時,我們南儲和梁國是和睦相處的。梁國南儲邊界互通,兩國百姓關系融洽,商貿交易更是頻繁......你再看看現在,自從你登基開始,你為了彰顯你的野心,率先打破了這樣的平靜,興兵討伐梁國。”
“那一年,梁國的百姓死傷無數,梁國君王震怒,徹底與南儲勢不兩立。自此就拉開了兩國長達二十年之久的戰亂,居住在邊境的百姓,過的是什麼日子?你知道嗎?這些年若不是邊境有將軍府,雲傅清鎮守邊境,北地有我與十萬將士鎮壓,你以為你能安然無恙,坐穩你這個皇位嗎?”
“雲傅清對你那麼忠心耿耿,你因為一點點的忌憚疑心,就那麼任由蕭玄睿將他給逼死。九萬雲家軍,那都是我南儲鐵血男兒,他們保家衛國,為了保護南儲河山,鞠躬盡瘁死而後已。可你們卻因為私心,將他們統統都斬殺殆盡。”
“你害得民不聊生,害得士兵無辜慘死,逼得一代忠臣良將自刎,你殘害手足,弒殺親父......你就是一個不仁不義,不忠不孝沒有任何良知的惡魔。蕭崇山,你上對不起天,下對不起地,你還自負地覺得,你自己是英明神武,聖明萬世的明君嗎?”
隨著蕭廷宴的話語,他握在皇上脖頸的手掌越收越緊。
皇上呼吸急促,一張臉因為呼吸不到空氣,而漲得通紅。
他的手軟綿無力的,掰著蕭廷宴的手指。
氣喘籲籲的低吼:“蕭......蕭廷宴你松開我,你......你這是要將我掐死嗎?我......我現在還是南儲的皇帝。你居然敢弒君?你是瘋了嗎?”
蕭廷宴眼尾盡是腥紅,他冷笑著凝著皇上。
一字一頓低聲呢喃:“弒君?蕭崇山你錯了,真正要弒君的人,是你最疼愛的兒子。現在這整個南儲,誰不知道,是蕭玄睿對你投了劇毒,想要謀朝篡位啊?”
“現在整個皇宮都被我把控,我現在就算將你給掐死......也沒任何人會懷疑到我頭上。三天後,我就可以宣布你的死訊,再處置了蕭玄睿......你們父子情深,我一定會讓你們在地下團聚的。”
皇上被掐得直翻白眼,眼前一陣眩暈傳來,現在的他置身在鬼門關,心裡的恐懼不自覺地一點點漫了出來。
他不能死啊。
他還沒活夠呢,如果死了,就什麼都沒了。
隻要不死,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他還有機會的。
男子漢大丈夫,能屈能伸,隻要能活著,他可以做任何的事情。哪怕,讓他對蕭廷宴低頭,對他卑躬屈膝,他也不在乎。
皇上現在,心裡隻有一個念頭,那就是活著,不能死。
無論蕭廷宴怎樣羞辱他,怎麼折磨他,他都不能死。
蕭崇山眸光閃爍,開始軟了態度,哽咽哭著哀求蕭廷宴。
“廷宴......我,我是你兄長啊。我們是親兄弟......我們身上流淌著相同的血液,如果父皇在天有靈,他肯定不希望,我們自相殘殺的。我錯了,我知道自己錯了。你......你饒了我好不好?明日,我就寫封罪己詔,將自己所犯的罪行,統統都昭告天下好不好?”
“我隻求......隻求你能饒我一命。這個皇位我也不要了,我把它還給你......你想要什麼,我統統都給你。”
蕭廷宴看著蕭崇山就像是一條狗似的,對他搖尾乞憐,懇求他的饒恕,他眼底滿是厭惡。
如今碰他一下,都讓他覺得惡心。
他狠狠地甩開蕭崇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