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長生連忙積極表態:“縣主,我隻要能平安地活下去,我就知足了。經此一事,什麼榮華富貴,對我來說,都是一片雲煙了。”
如果命都沒了,還怎麼享受所謂的榮華富貴?
人生在世,最貴的就是命。
死了也就什麼都沒了。
他可不想死。
蕭玄明自然也不想死,他看到陸長生都表態了,他也趕緊的附和。
“對,我......我也不求什麼榮華富貴了,我隻求能活著。雲鸞......不,太平縣主,求你大人大量,不與我計較之前的事情。你想要我做什麼,我都照做......隻要你能保住我一條命,以後我就是給你當牛做馬,我也在所不惜。”
他說著,便屈膝向雲鸞跪了下來。
雲鸞可不會傻傻地就信了他們的投誠。
為了雙方都能放心,她讓黑翼拿了一些慢性毒藥,給陸長生與蕭玄明服下。
一開始,蕭玄明還有些猶豫。
可當他看見,陸長生眼睛都不眨一下,仰頭就將藥丸吞了下去,他也咬咬牙,閉上眼睛吞了藥丸。
雲鸞盯著他們服下了藥丸,這才算解決了一件大事。
她輕聲笑著,讓黑翼攙扶他們二人起身。
“你們都是懸崖勒馬,識時務為俊傑的人。希望我們之後的合作,能夠圓滿完成。”
半個時辰後。
蕭玄明頂著一身的新傷,罵罵咧咧憤怒無比的帶著巡防營的士兵,離開了將軍府。
他一瘸一拐,渾身是血,衝入了郡王府,跪在了蕭玄睿的面前。
他跪地,嚎啕大哭。
“二哥,雲鸞欺人太甚了。”
“她......她居然提前在府外,埋伏了百來個黑羽衛。我帶去的人,根本不是他們的對手。”
“帶去的士兵,幾乎死了一小半。”
蕭玄睿的臉色陰沉無比。
他攥著拳頭,暗罵一聲:“廢物......我不是讓你拿了父皇的令牌嗎?雲鸞她不過是一個小小的縣主,如何有膽子,膽敢違抗父皇的命令?”
蕭玄明很是委屈地撇撇嘴:“二哥,你是不是搞錯了,你給我的令牌根本就不是真的,而是贗品。雲鸞當場便砸了那塊令牌......”
蕭玄睿難以置信,瞪大眼睛看著蕭玄明。
“你說什麼?贗品?這怎麼可能?”
“那令牌可是純金的,如何能砸爛了?蕭玄明,你知道自己在胡說什麼嗎?”
蕭玄明縮了縮脖子,吸了吸鼻子,嘶啞著嗓音回道。
“二哥,我說的都是真的。你給我令牌確實是假的,雲鸞就揪著這一點了,她還要闖宮,要到父皇面前,告我偽造令牌,假傳聖意之罪呢。”
“二哥,我可都是聽了你的吩咐辦事的,你可一定要救救我啊。”
他說著,從懷裡掏出了一個帕子。
蕭玄明將帕子展開,露出了四分五裂金黃色的帝令。
蕭玄睿的臉色,黑沉如炭。
這不是他交給蕭玄明的那塊令牌。
令牌被人掉了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