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眯鳳眸,凝著她那雙泛著瀲灩璀璨光芒的眼睛。
“所以,你是喜歡上孤了?”
雲鸞忍著極度不適,僵硬著腦袋,緩緩的點了點頭:“嗯,自然是喜歡上了殿下,要不然,我也不可能對殿下做那些放肆的事情。”
梁羽皇勾唇,輕笑一聲。
“是嗎?”
“原來你已經對孤情根深種了啊。”
他說著,突然伸手,握住了雲鸞的手掌。
雲鸞一驚,下意識想要將手掌抽離。
梁羽皇卻緊緊地握著她的手,不容許她抽離出去。
他抿著薄唇沒有說話,手指輕輕地摩蹭著雲鸞的掌心......
雲鸞的臉色,不由得泛白幾分。
她摸不清楚,梁羽皇這是什麼意思。
突然梁羽皇的聲音,緩緩的傳來:“你的掌心,為何有那麼多的繭子?”
雲鸞扯了扯唇,極為平靜地回道:“民女生在普通百姓之家,自是從小時候開始,就做各種粗活的。”
梁羽皇凝著她平靜無波的眉眼,他一字一頓地回道:“是嗎?可孤怎麼摸著,你這手心的繭子,不像是幹活幹的,而是握劍握的呢。一般來說,若是幹農活,那應該整個手心都是繭子,可你有繭子的地方,隻有虎口那裡最為明顯。”
雲鸞一怔,她的心緩緩地提了起來。
她扯了扯唇,從容不迫地回道:“我應該沒和你說過,我家以前,是做打鐵生意的。我父親,是我們鎮上最出名的鐵匠。他隻有我一個女兒,所以他就將他的打鐵技術,傳授給我,讓我替他傳承他的衣缽。”
“殿下你是在疑心什麼?莫不是懷疑民女的身份?倘若你真的不放心民女的來歷,民女可以現在就帶著弟弟離開軍營。”
“這些日子,我幾乎是貼身伺候殿下,倘若我對殿下有異心,恐怕我早就對殿下出手,我早就暴露了吧。”
梁羽皇抿唇,低聲一笑。
“你的解釋,倒也勉強能說得通。”
“倒是孤想多了。”
雲鸞咬著唇瓣,眼底浮現出幾分委屈。
她欲要甩開梁羽皇,想要起身離去呢,突然帳篷的簾布,被人從外面掀起來。
“你們在幹什麼?”潺月尖銳刺耳的聲音,從門口傳來。
雲鸞連忙推開梁羽皇,惶恐不安地擡起身來。
梁羽皇蹙眉,扭頭看向突然出現的潺月。
“什麼時候,孤的營帳是不用通稟,就可以入內的場所了?”
“守在門口的侍衛呢?”
兩個侍衛噗通一聲跪在地上,戰戰兢兢地請罪:“殿下恕罪,聖女動作太快,我們攔都攔不住。”
梁羽皇的臉色陰冷無比:“來人,將他們拖下去,杖責五十闆子。再有下次,直接杖斃,絕不容情。”
兩個侍衛連忙磕頭謝罪。
不用旁人押,他們非常自覺地站起身來,朝著刑房而去。
潺月站在門口,怔愣地看著梁羽皇。
她的臉色慘白得厲害,一雙眼眸在梁羽皇與雲鸞的身上,來回巡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