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欒公子,你這是在嫌棄我嗎?”
“我也知道,我是個風塵女子,以我的身份,配不上一身清白的你。可,我的出身,我的遭遇,又不是我自己願意的。誰讓我一出生,就是一個窮苦人家呢。”
“我父親為了補貼家用,為了養活我的弟弟,不惜將我賣到勾欄瓦舍之地,毀了我的一生。我也恨我自己,怎麼就這麼苦命,從一開始這輩子的人生,就全都毀了。”
她說著,捏著帕子,忍不住嚶嚀哭了起來。
她哭泣的聲音極為好聽。
但凡是個正常的男子,聽到她的哭聲,都會心生憐惜之感,哪裡還有任何的排斥行為。
肯定都會軟了態度,來哄她,攬她入懷的。
這是她試驗多次,皆都會成功的手段。
男人嘛,最喜歡楚楚可憐,無依無靠,柔弱至極的女子。
可姚琴猜錯了。
雲鸞並沒有如她預料的那般,會憐香惜玉地將她攬入懷中。
雲鸞又不是男人,實在無法理解,男人憐香惜玉,對柔弱女子產生憐惜之情的那一套。
她揉了揉有些起了雞皮疙瘩的胳膊,淡淡地看了眼姚琴。
“姚琴姑娘,看來你做這份工作,也是很不開心啊。既然如此,不如我給你一些銀子,今晚我們就這樣彼此相安無事,安穩度過這一晚,可好?”
姚琴整個人幾乎都傻了。
她有些僵硬的擡頭,不可思議地看著雲鸞。
“你......”
她想說,你還是不是個男人啊?
她都這樣了,難道這位欒公子就能忍得住,就能不起什麼惻隱之心?
她著實有些被震驚住。
這位不按套路出牌啊。
雲鸞見姚琴不說話,她以為,姚琴是同意了她的提議。
她當即便從懷裡,掏出了幾張銀票,塞入了姚琴的手裡。
“這是一百兩一張的銀票,我給你五張。這個晚上,不需要你伺候,你隻需要陪我做一些戲,這些錢就全都給你。”
姚琴一怔,當即就明白了雲鸞是什麼意思。
“做戲?你想讓我和你一起,誆騙宗大人?”
“欒公子,這可不行,我是風塵女子,我是愛錢不錯,可也不是什麼錢都拿的。宗大人吩咐我的事,我必須給他辦妥了,否則,我會死的。”
雲鸞快速地抓住了她這番話的關鍵之處,她立即問道:“宗霖吩咐你辦什麼事?”
姚琴自覺自己說漏了嘴,她連忙捂住自己的唇瓣,支支吾吾地回了句:“沒......沒什麼,宗大人就是讓我好好的伺候公子。”
“我可不能陽奉陰違,違逆宗大人的命令。”
“欒公子,你就別讓奴家為難了。左右,是會讓你快活的事情,你就別反抗,乖乖接受就是。你如今可是國丈身邊的紅人,宗大人再如何厲害,他也不敢動你的。所以,你不必擔心,他會害你性命的。”
雲鸞的臉色陡然下沉,看來這個姚琴,是個吃硬不吃軟的主兒了?
她不由得冷哼一聲,將手中的銀票給收了回去。
“看來,姚琴姑娘,是敬酒也不吃,吃罰酒了。既然如此,那就別怪在下不客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