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澍青看石清研,這副可憐楚楚的模樣,她心下不由得浮現一些愧疚。
她連忙柔聲安撫:“皇嗣的事情,乃是大事......本宮與陛下,怎麼會怪罪於你?石姑娘,你現在覺得如何?可有其他的不適?”
石清研的眼睛泛紅,她拼命不讓眼眶裡的淚水掉落下來。
她緩緩地搖了搖頭:“我......我無礙地,剛剛太醫給我診了脈,紮了針,我現在舒服很多了。”
“宮人正在煎藥,喝了藥後,應該就沒什麼大礙了。打擾了陛下與娘娘的洞房花燭,我實在是罪過......我現在沒事了,還請陛下與娘娘回去吧,不必掛念於我。”
她怎麼都沒想到,梁羽皇居然會帶了馮澍青一起過來。
她剛剛看著他們攜手而來的畫面,她的心如同刀絞。
梁羽皇明明知道,她對他情根深種,他怎麼能在這個時候,攜著他的新婚皇後一同前來?
這不是在誅她的心嗎?
石清研的心,幾乎在淌血。
她心裡痛的,幾乎無法呼吸!
蓮心忍不住連忙說道:“陛下,其實太醫說了,我家姑娘胎氣不穩,切記不能太過激動。最好的,還要有人多多陪伴......”
石清研的臉色一沉,連忙看向蓮心呵斥道:“蓮心,不得胡說,沒有的事。今晚是陛下與娘娘的大婚之夜,無論如何,都不能打擾到他們。”
蓮心的眼睛漸漸地泛紅起來,她極為委屈的低聲應道:“是,是奴婢胡說了,還請姑娘,陛下見諒。”
梁羽皇蹙眉,沉默地看著這一切。
馮澍青挑眉,有些意外地看了眼蓮心。
這個丫頭,倒是敢說敢做啊。當著梁羽皇的面,都能這樣豁出去,幫助她家主子爭寵。
呵,可真有意思!
馮澍青扭頭看向梁羽皇,尋求他的意見:“陛下,既然石姑娘需要人陪伴,不如你留下......”
梁羽皇直接打斷了馮澍青的話:“朕又不是太醫,不懂得治病救人。她需要的是太醫,而不是朕......”
“朕從記事起,就在皇宮居住了,這些年什麼樣的宮鬥朕沒見識過?憑著自己母憑子貴,就想越過你......胃口可真不小。”
石清研的臉色一白,她怎麼都沒想到,梁羽皇居然會這樣直截了當地挑明來說。
她心裡慌亂得厲害,一雙淚眼看向梁羽皇:“陛下,我......我沒有。這一切,都是丫鬟擅作主張......她也不過是心疼我罷了。”
蓮心嚇得要死,心頭翻起驚濤駭浪。
她不過就說,姑娘需要陛下陪伴而已......陛下怎麼就能聯想到這樣多?
陛下要是真的怪罪下來,肯定不會懲罰懷孕的石清研。
蓮心連忙磕頭認錯:“陛下息怒......是奴婢不知分寸,心生妄想了。奴婢知錯了,還請陛下饒恕奴婢。”
梁羽皇狠狠地甩了衣袖,冷聲斥道:“朕最不希望搬弄是非之人......石清研,你身邊的這個婢女,很不適合伺候你。朕給你重新換一個......你安心養胎,隻要把孩子好好的生下來,朕絕不會怪罪你當初,欺瞞朕你無法懷孕的事情。”
石清研眼底滿是驚愕,她難以置信的看著梁羽皇。
她心裡慌亂得厲害,原來她收買太醫,制造虛假病案的事情,梁羽皇全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