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風卻沒有跟著上去,他的目光則冷冷地落在縮在角落裡,已然罵不出聲音的傅明昭。
“就是他下的藥?”
林掌櫃有些遲疑地回道:“具體的,我還沒了解清楚。不過,他是想意圖不軌地帶走我家老闆的。還好老闆,及時亮出了身份,還好這個宴席,是在江月樓舉辦的。要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乘風的臉色極為難看。
“除了傅明昭,還有誰參加了這場宴席?”
林掌櫃看了眼樓上,“好像還有馮夫人與傅家小姐在上面。”
乘風的眸眼,頓時閃過幾分銳利。
他走到傅明昭的面前,一把緊緊地揪住他的衣領,冷聲問:“知道我是誰嗎?”
傅明昭一直都是吃軟怕硬的性子,以前因為家族的庇佑,圍繞在他身邊的人,大多都是討好他,巴結他的人。
他從小到大,都是在被哄著,溺愛中長大的。
從來都沒有經歷過今晚這樣的事情。
他被打了幾十個耳光,身上堅硬的殼,已然被敲碎了。
他滿心都是惶恐害怕。
他臉色慘白地看向乘風,連忙搖頭:“不,不是我,不是我對馮澍青下藥的。”
“這和我沒有關系。我是無辜的,我什麼壞事都沒做。”
乘風冷笑一聲,狠狠地推開傅明昭:“慫蛋一個,居然還想染指馮姑娘?你的膽子可真是大,幸好,你沒碰馮姑娘一根手指頭,否則,你就不僅僅被打幾十個耳光這樣簡單了。”
傅明昭連忙縮著身子,藏在角落裡。
他眼底滿是怯弱與惶恐,極為不安地看著乘風。
而乘風則擡頭看了眼樓上,“派人去請馮夫人與傅姑娘下來,順便再去請馮大人過來一趟。”
林掌櫃哪裡敢怠慢,他立即點頭應了,吩咐人去辦。
大概半刻鐘後,太醫提著藥箱,從二樓下來。
乘風帶了幾分關切問:“馮姑娘的情況如何?”
太醫看向乘風,恭敬地回道:“乘風大人放心,馮姑娘並沒有大礙,所幸那藥物並不劇烈,也是常見的藥物。我給她服了一顆藥丸,藥效基本已然褪去。”
“不過馮姑娘可能,要到明天早上才能醒來了。”
乘風松了口氣,擺了擺手:“隻要沒事就行,好好的讓馮姑娘休息吧,不許任何人去打擾她。”
他話音剛落,樓上便響起了腳步聲。
傅之玉心中滿是疑惑的,扶著馮夫人走下樓梯。
當她看見,縮在角落裡,已然被打得滿頭是血的傅明昭,她不由得微微一怔:“大哥,你這是怎麼了?這是誰對你動的手?”
乘風尋了一個空位坐下。
他端起旁邊擱放的茶盞,似笑非笑地打量馮夫人與傅之玉。
他之前就打聽到了一些事情。
好像是說,馮姑娘與她的母親,母女關系並不好。
母女兩個,勢如水火,就像是仇家一樣。馮夫人不喜歡馮姑娘,反而對自己娘家的侄女傅之玉,疼愛有加,呵護備至。
如今看看這兩人手挽手,親密無間地走下樓梯。
倒無形中驗證了很多的事情。
傅明昭低著頭,一個字都不敢回答,他被打怕了,實在是不想再遭到旁人的掌摑。
他隻偷摸地瞥了眼林掌櫃。
馮夫人捕捉到了這個眼神,她蹙眉,臉色難看地看向林掌櫃:“林掌櫃,傅公子是在你酒樓受的傷,你不該好好解釋一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