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腹滿臉都是焦急:“長老,那我們該怎麼做?總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們遇險,而選擇沉默吧?”
“梁羽皇如今不過是一個被廢的太子,他手裡的權柄全都被收了回去啊,就算他養了一些防身的暗衛,他能養多少人?”
“要不然我們就乘勝追擊,闖入天牢,就地將他斬殺,然後再救出元竹道姑。聖上並不看重廢太子,他就算被人刺殺在天牢,估計也不會怎麼追究。”
盛圭的臉色冰冷似寒霜,他揉了揉眉心,冷然看向心腹:“蠢貨,你以為事情如我們表面看的那樣簡單嗎?如果梁羽皇真的好對付,元竹現在恐怕已經得手。而不是現在,下落不明......”
“這分明是一個局......梁羽皇肯定想利用元竹,引君入甕。我們之前全都小看他了,若是我們再輕舉妄動,恐怕會被他給連根拔起。”
他決不能上這個當。
這時候,他絕對不能心急,否則他所有的一切籌劃,將會蕩然無存。
蕭國丈的死,就是給他們的一個警鐘。
他不願意步蕭國丈的後塵。
無論任何人,任何事,都不可能會讓他改變主意。
盛圭的眼眸,閃爍著刺骨的寒意。
心腹沒想到,盛圭會做出這樣的決定。
他臉色煞白,不甘心的繼續說道:“長老,難不成我們真的要眼睜睜的看著,元竹道姑她......再也回不來了嗎?這些年,元竹道姑無微不至的照顧你的起居......她對你一片真心。我們,不能見死不救啊。”
他們這些手下,全都將元竹當成他們的長老夫人了。
元竹對他們很是照顧,他們自然也感念元竹的恩情。
要不然,元竹不可能在沒經過盛圭的同意,就能調遣人手,去闖天牢擊殺梁羽皇。
讓他們眼睜睜的看著元竹死,他們真的無法見死不救。
盛圭的面容,透著一絲酷寒。
他的聲音不染任何的溫度:“我警告過她,讓她不要輕舉妄動,是她不聽我的勸告,一心想要去尋死。她落到這個地步,怪不了任何人......”
“傳我命令下去,任何人都不許去救元竹。凡是違抗者,格殺勿論。”
巫蠱族的那些人,怎麼都沒想到,盛圭居然會如此的無情。
元竹道長跟了他十幾年,如今陷入囹圄,他說舍棄就舍棄,眼睛都不眨一下。
不少人替元竹感到不值。
可沒人敢違抗盛圭的命令,盛圭在巫蠱族是相當於神邸的存在。他的一句話,相當於聖旨,無人敢不遵從。
——
一夜過去,天牢一直都風平浪靜。
元竹這一夜幾乎都沒睡,她睜眼到天亮,一直在看著牢房外,在等著盛圭派人來救他。
可是,她等了又等。
天牢的那扇窗戶,當黑夜漸漸的轉為白晝,她還是沒等到盛圭派人過來。
她的心,一點點的往下墜。
元竹滿心都是凄楚,她哭了笑,笑了哭。
“呵......我早該想到,是這樣的結果。我應該早就預料到的,他心裡根本就沒我。他怎麼可能,會冒著危險,派人來救我呢?”
“我這十幾年無怨無悔的跟在他的身邊,為他當牛做馬,我幾乎付出了我的所有的青春歲月。就算是一條狗,一直跟在他身邊,也該有了幾分感情吧。哈......我錯了,我活的還不如一條狗,他就這樣,就這樣將我棄如敝履,將我給丟了嗎?”
她瘋狂的大笑著,滿臉都布滿了淚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