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臣弟知道。”
“嗯,你先去吧,本王稍後就到。”
翼王應了,這才敢擡起腳步,朝著金鑾殿的方向而去。在進入金鑾殿的時候,蕭廷宴悄無聲息地走到了他的身邊。
“翼王,如果本王給你個機會,你願不願意把握住?”
翼王眼底滿是驚詫,不可置信地擡頭看向蕭廷宴。
“皇叔......”
——
巍峨壯觀的金鑾殿上,文武大臣,分列而站。皇上穿著一襲明黃龍袍,頭戴冠冕,走入金鑾殿,坐在了龍座之上。
雲鸞渾身是血,原本身上所穿的白色喪服,早已被鮮血浸濕,那一襲白衣,如今竟已成了血衣。
以往與雲傅清交好的武將,紛紛帶著心疼的目光,看向雲鸞,詢問她的情況。
雲鸞面對這些人的善意,她面容溫和地朝他們搖頭,示意自己無事......明明身體,已經破損得近乎強弩之弓,可她卻覺得自己的頭腦清醒到至極。
身上的傷口,有些還在滴著血,那些疼痛,似乎早就麻木了。
待皇上坐在龍椅上,所有的文武大臣,紛紛匍匐跪地:“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雲鸞也跟著屈膝,跪在地上。
這一刻,她比誰都清楚,她決不能給任何人留下一絲把柄,不就是跪地行禮嗎?她跪......
但從這一刻起,那高高在上,坐在龍椅上的人,再也不是她雲家所效忠的君主。
皇上坐在龍椅上,擡頭看向殿中央,匍匐跪地的女子。他凝著她那一身血衣,眼中滿是復雜......
他怎麼都沒想到,雲鸞居然能撐過了殺威棒,撐過了滾釘闆。
這個女人,強悍到,似乎無論什麼艱難險阻,都無法將她打倒。好像,隻要她還有一口氣,她爬也要爬到金鑾殿前。
他以前,從不知道雲傅清養了一個如此了得的女兒。
皇上正在觀察雲鸞間,蕭玄睿姍姍來遲,臉色慘白的捂著肩胛處的傷口,趔趄著腳步,步入殿內。
“父皇,兒臣因為身體有傷,不小心睡了過去,兒臣來遲了,還望父皇恕罪。”
皇上看著蕭玄睿那青白的臉龐,他眼底閃過幾分關切:“睿兒,你身體沒事吧?傷口怎麼出血了?來人哪,宣太醫過來,為睿王包紮傷口。”
周公公聽了,立即領命而去。
蕭玄睿謝恩一番,而後扭頭看向雲鸞,挑眉問了句:“鸞兒,本王聽說,你敲登聞鼓,你是狀告本王?本王真的不知道做錯了什麼,居然得了你這樣狠心的對待。難道以前,你對本王的癡情,全都是偽裝的嗎?”
“本王知道,鎮國將軍和大公子的死,給了你很大的打擊。可這一切,與本王有什麼關系呢?本王曾經和你說過,本王會盡力保護雲家,保護你的。”
“你為什麼就不信本王呢?你不但不信,甚至故意刺傷了本王......哎,本王原打算不與你計較此事了,畢竟你失去親人一時傷痛,得了小人的唆使,做了一些錯事,本王也能理解的。”
“之前的那些事,本王都可以原諒你,可你居然不怕死,拼死也要污蔑本王,本王真是傷心......本王這一顆真心,竟都是喂了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