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隸急得不行,偏偏路神醫答非所問。
他的臉龐都不禁漲紅起來:“哎呀,路神醫你就別故意逗我了,你快點說,王爺他現在如何了?”
路神醫似笑非笑地掃了眼施隸,他並沒有立即回答,而是吩咐旁邊的黑羽衛將蕭廷宴擡上馬車,送回宴王府。
他緩緩地站起身來,理了理有些淩亂的衣袖。
施隸急得滿頭大汗,低聲下氣地哀求:“路神醫,你快點和我說啊,王爺到底如何了?我求求你了,別再故意賣關子了,我真的承受不住了。”
路神醫緩緩地搖頭:“瞧你這個榆木腦袋,倘若王爺真的有事,我如今還有心情,在這裡逗你嗎?”
施隸的眼眸,不由得一亮,他緊緊的攥著路神醫的衣袖:“路神醫,你是說,王爺他沒事了?可他剛剛可是吐了黑紫的血,王爺真的無礙嗎?”
他是親眼見到,黃秋蓮灑出那個毒粉時的威力。
但凡是沾了一點那個毒粉,都會一命嗚呼,七竅流血而死的。
王爺是吸入了一些毒粉的,所以王爺不可能什麼事情都沒有的。
路神醫依舊沒回答施隸的問題,他舉目四望,當掃到了黃秋蓮的屍體時,他眼底掠過幾分暗芒。
而後,他走到黃秋蓮的屍體面前,檢查了她的袖籠,從她的袖籠裡,尋到了兩個瓷瓶。
一個瓷瓶裡的毒粉,已然快要用盡。
而另一個毒粉,似乎才剛剛用了一點......
他分別將這兩個瓷瓶的藥粉倒出來,開始檢查它們的毒性。
施隸站在一旁,不敢打擾路神醫。
他看著路神醫的神色,隱隱感覺到,王爺應該沒什麼大礙,在路神醫的心裡,王爺是最重要的。
路神醫如今,沒有任何焦急的神色,那就說明,王爺暫時沒有什麼生命危險。
冷靜下來的施隸,再不像之前那樣急吼吼的,想要向路神醫尋求真正的答案。
在路神醫檢查那毒粉的毒性時,他也處理了現場那些被擒拿住的灰衣人歸屬問題。
“既然王爺說,一律處死,那就將他們押去亂葬崗處死。記得不要驚擾了百姓,城內的一切,立即恢復正常秩序。”
黑羽衛紛紛應下,將那些灰衣人押起來,押送至城外。
路神醫將兩個毒粉的藥性,幾乎是摸了個七有八九。
他將兩個瓷瓶踹起來,剛要站起身來,誰知,他的目光在掠過黃秋蓮的臉頰時,發現了一些蹊蹺之處。
路神醫不由得微微蹙眉。
他的手指,朝著黃秋蓮的面部觸摸。
他用力地摸著她下巴邊緣的位置。
越摸越不對勁,似乎肌膚那裡,隱隱有些翹皮的感覺。
但肉眼看過去,沒有任何的異樣。
可手指觸摸著,就是有些磨手。
施隸看路神醫,在撫摸著黃秋蓮的臉頰,他滿眼疑惑地靠過去:“路神醫,你這是幹什麼?莫不是對這黃秋蓮的屍體,產生了幾分旖旎心思?”
路神醫氣得夠嗆,擡頭狠狠的瞪了眼施隸。
“臭小子,胡說八道什麼呢?我是那種喜愛女色的老流氓嗎?”
施隸嘿嘿一笑,討饒地連連道歉:“路神醫息怒,我就是和你開個玩笑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