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勇侯沒想到,侯夫人居然會騙他,他惱怒無比,他擡起腳來,一腳踹到了侯夫人的心口。
“你這賤婦,原來這一切,都是你在搞鬼......你害我冤枉了阿珂,故意離間我們父女感情。該死,你該死......”
侯夫人當即便被踹飛了出去,狠狠地摔在後面的牆壁上。
她吐了一口血,當即便昏了過去。
忠勇侯不理她的死活,慌亂無比地衝到大嫂面前,向她道歉。
“阿珂,父親......父親不是故意要冤枉你的,你也聽到了,父親是被那賤婦蒙在了鼓裡。在我心裡,誰都比不過你,你是我唯一疼愛的寶貝女兒啊。我是真的想讓你,過上好日子,所以才想著,讓你和雲慎和離,脫離將軍府的......”
大嫂的神色,波瀾不驚,她就那麼靜靜地看著忠勇侯。
她凝著侯夫人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樣子,她有些疲憊地嘆息一聲:“父親,你帶她回去吧,找個大夫給她看看。你們的好意,我心領了,不過,我不會離開將軍府再回侯府的。從此以後,我與侯府,再無任何瓜葛。”
忠勇侯不敢置信地看著她:“阿珂,你這是要和父親斷絕父女關系?”
“我不會離開將軍府,為了避免拖累侯府,我想,還是斷絕關系的好。父親,在你心裡,不是向來把侯府的利益放在第一位的嗎?斷絕關系,對我們任何人都好......”大嫂屈膝跪地,朝著忠勇侯磕了三個響頭。
“父親,女兒不孝,從此不能在你身邊盡孝,你多保重吧。以後不要再來找我了,你就權當,我出生的那一刻,你就把我掐死了。女兒,在此拜別......”
三個響頭磕完,大嫂便緩緩的起身,頭也不回地朝著靈堂而去。
忠勇侯紅著眼睛,再也忍不住哽咽嚎哭起來:“阿珂,父......父親,不是這個意思啊。你是父親的女兒,你身上流淌著我的血,我們的父女親情,如何能割舍?”
“女兒啊,是父親對不起你。父親真的知道錯了啊。”
無論他如何哭喊,大嫂都沒有再回頭。
忠勇侯隻覺得肝腸寸斷......他好像真的徹底失去了這個女兒。他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心裡惱恨侯夫人到了極點。
這筆賬,他不會就這麼算了的。
他佝僂了身子,擦了眼淚,向蕭廷宴告罪一番,便讓人擡著那昏迷的侯夫人,登上馬車離開了將軍府。
自此,一場風波,終於停歇。
蕭廷宴看著雲鸞那蒼白的面容,他走近幾步,低聲詢問:“回了府邸後,你都沒有休息?”
雲鸞毫不在意地搖頭:“我沒事,還能撐得住......”
事實上,她覺得她的身體已經撐到了極限。
身上各處,似乎哪裡都疼。
不過也正因為這疼痛,才讓她一直保持著清醒。
蕭廷宴眸光復雜地看著雲鸞,心口那裡傳來密密麻麻的隱痛,他從不知道,在這世上為何會有雲鸞這樣倔強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