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澍青蹙眉,她走到門口打開了房門。
“發生什麼事了?”
掌櫃膽戰心驚,將自己剛剛看到的令牌模樣,一五一十地敘述給了馮澍青聽。
“那個令牌由純金打造而成,乃是出自宮廷。那侍衛口中喊著主子......老闆,以屬下猜測,那幾位貴客,可能其中就有我們的陛下。”
馮澍青眼底滿是驚詫,她的心頭不由得急跳了幾下。
“皇上來了?”
梁羽皇來了?長壽丹的事情,難道影響那麼大嗎?居然將他也引來了?
馮澍青不禁有些恍惚。
她很久沒見過梁羽皇了,上一次見他,似乎還在兩年前的一場宮宴上。
其實,他們從未說過一句話,比陌生人還要陌生。
他以前是太子時,她就高攀不起,更別說,他現在成了梁國的新帝了。
馮澍青想了想,穩住了心神:“你不必惶恐,我們今天的拍賣,全部都合規合法,再說我們這是做好事,陛下應該不會問罪我們。你派人好好的服侍他們即可......其餘的,你就別管了。”
“小心辦事就行了,不會出什麼岔子,安保防護方面,一定要加強戒備。多增派一些人手,但凡攜帶危險物品的人,一律嚴禁入內。不要讓危險人物入江月樓,以免壞了我們的好事。”
掌櫃聽了,連連應下。
他當即便退下,去主持大局。
馮澍青關上了房門,面色有些肅然。
她走到窗戶邊,緩緩地推開了窗戶,垂眸往大堂看。
大堂人潮攢動,很是擁擠。
這麼多人,很容易會出現安全隱患。
她沒想到,不過是一枚長壽丹,居然會引得這麼多人,來參加這場拍賣。
馮澍青想了想,喊了一個侍衛入內:“你去告訴掌櫃,讓他從現在開始,限制人員人數。不要什麼人都放進來,按照設定的等級劃分,有條不紊地安排他們入座。”
“除了一些身份貴重的人,進入包廂,其餘人,一律不準踏入樓道廂房。”
侍衛連忙應了,動作迅速地將馮澍青的吩咐,轉告給了掌櫃。
掌櫃對馮澍青的吩咐,自然是言聽計從。
他開始限制入場人數,根據馮澍青的一系列安排,大堂上的淩亂擁擠,很快就變得有條不紊起來。
雲鸞落坐在鋪了軟墊的椅子上,她掃視著廂房內的一應擺設。
“這家具都是黃梨花木的......所用的茶盞,也全是白玉瓷制成,每一處都精緻,充滿著低調的奢華。”
“這家江月樓估計也是馮姑娘的產業吧?”
蕭廷宴端起白玉茶盞,他凝著那杯中漂浮的碧綠茶葉。
“金瓜貢茶......這麼珍稀的茶葉,除非是皇家人,否則普通人家一定是喝不起。這茶的身價比黃金還昂貴......這家酒樓卻拿來招待我們?”
“想必他們已經知道了我們的身份。”
他說罷,擡眸看向梁羽皇:“你是故意讓乘風,向掌櫃露出你的身份吧?”
梁羽皇不可置信地點頭:“不是要試探她嗎?總要讓她知道,朕的身份,才能試探到,她對朕會有什麼反應吧?”
“招惹上一個石清研,朕已經極為苦惱了,可別再招惹另一個石清研回來。否則,往後這後宮,可沒安生日子可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