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過了多久,等他再次醒來時,是被身上的疼痛給弄醒的。那疼痛,猶如是無數隻蟲子,在他體內橫衝直撞,無情地啃咬著他的血肉......
他忍不住痛呼出聲。
他整個人都在地上開始打滾。
趙婉兒饒有興緻地站在一旁,冷眼旁觀他的痛苦掙紮。
他越痛,她就越高興。
她忍不住仰頭,哈哈大笑起來,一行行眼淚從她眼角滑落。
這些眼淚,統統祭奠她與他早就死了的愛情。
——
當天晚上,冷宮裡發生的事情,全都以信箋的方式,傳到了蕭廷宴的手中。他看完信裡的內容,眼底掠過幾分笑意......
而後,他將信紙遞給了路神醫。
“宮裡的事情成了。”
路神醫接過信箋掃了幾眼,而後他眼底閃爍著欣喜的光芒:“讓他們狗咬狗這一招,確實非常高明。”
說到一半,他眼底漫上幾分顧慮:“可是,現在皇上被趙婉兒掌控,那我們豈不是還是處於下風?我們無法控制她的行為,她要是為此,傳召蕭玄睿回來......”
蕭廷宴勾唇,低聲笑了:“傳召蕭玄睿回來,不是更方便我們一網打盡?我們先按兵不動,京都城的事情,先任其發展。所有的事情,都在本王的掌控之中......”
“路神醫你要知道,有時候爬得越高,才會跌得越慘。”
路神醫收起了信紙,塞入了懷中。
“反正這些事情,我都聽從王爺的安排就是。我們這一夜趕路,終於快要到達寧遠寺了,也不知龍衛他們會不會再次出現?”
蕭廷宴緩緩地站起身來,他走出駐紮的帳篷......站在一處陡峭的山岩邊,凝著漆黑夜色的重重山巒。
他的視線,從那些北風吹起的濃郁樹木一掠而過。
“本王等的就是他們。隻要他們出現,本王定要讓龍衛,葬身在這險峻山峰。”
路神醫站在他身旁,眼底掠過幾分憂慮。
看來今晚,又是一場硬仗。
蕭廷宴讓其他人休整一番,便要開始收拾東西出發,前往矗立在山巒之巔的寧遠寺。
誰知,他們剛剛沒走了多久,曹嶸便帶著龍衛,突然從天而降攔截住了他們的去路。
“宴王......你若是再繼續往前走。那我們就不客氣了......”
蕭廷宴的目光,冷冷地看向曹嶸。
“本王就知道你會出現。你以為,你能擋住本王前進的路?曹嶸,你與其在這裡與本王浪費時間,還不如回京都看看你家主子,到底處於什麼樣的深水火熱之中。”
曹嶸眼底掠過幾分驚詫:“你是不是得到了什麼消息?你對皇上做了什麼?”
蕭廷宴挑眉,低聲而笑。
“可不是本王要對皇上做什麼......本王如今都沒在京都,本王又沒有三頭六臂,如何能對付皇上?”
“你也知道,這些年皇上做了多少喪心病狂的事情,他的敵人可不止本王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