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當即便趨步上前,笑盈盈地阻攔了銘月郡主:“郡主,你身份尊貴,讓你為我家小姐布菜,實在是折煞我家小姐了。”
“這些活兒,平時都是奴婢做的,實在不勞你費心了。”
她說著,便奪走了布菜的公筷。
銘月郡主沒想到,雲鸞的這個婢女,居然會如此大膽,二話不說便搶走了她手中的公筷。
她勾唇笑著,淡淡地掃了眼如春。
如春一臉坦蕩,根本不怕銘月郡主對她的審視。
她神色如常的,為雲鸞布菜。
銘月郡主嘆息一聲,柳眉微蹙:“哎,我也沒別的意思,隻是想要借此和縣主拉近關系而已。畢竟以後,我們都是一家人......”
“既然縣主的這個小丫鬟,如此忌憚我,那我也不自討沒趣了。免得讓人誤會,我是別有居心。”
如春在心底冷笑一聲,果然這郡主有問題,在這裡等著她呢。不知道的,還以為,她這個婢女在欺負她堂堂郡主呢。
雲鸞微微蹙眉,也聽出了一些不對勁來。
她剛要張口說什麼,卻不想如春按了按她的手背。雲鸞不明所以地看向如春。
如春向她眨了眨眼,雲鸞一怔,她還沒反應過來,便見如春紅了眼眶,將公筷放在桌子上,掀起裙擺跪在了銘月郡主面前。
“郡主息怒,奴婢並不是忌憚郡主的意思......也沒有說,你是別有居心。這一切,都是郡主你想多了......奴婢就是覺得,你把奴婢的活兒幹了,那奴婢豈不是沒用武之地了?”
“這要是讓我家夫人知道了,她非得將我給發賣了。郡主是尊貴之軀,又不是婢女丫鬟之類的,你何必來搶奴婢的活兒,讓奴婢成了一個擺設,回頭讓夫人訓斥呢。”
“不知道的,還以為郡主與奴婢有仇,故意針對奴婢,想讓奴婢被主人家賣了,流入人牙子之手呢?”
雲鸞看了眼如春,微微挑了挑眉,喲,她家如春支棱起來了啊。
銘月郡主一愣,怎麼都想不到雲鸞的這個丫鬟,居然如此厲害。
三言兩語,便將她懟得無言以對。
她的臉色,不由得沉郁幾分,當即沒忍住低聲呵斥道。
“我不是,我沒有......你胡說什麼?”
銘月郡主剛剛反駁了一半,就被如春打斷。
如春哭得更加厲害,身子抖得更加劇烈。
“嗚嗚,郡主你息怒啊,你別這麼激動啊,你別生氣啊。看來,真讓奴婢給猜對了,你真的與奴婢有仇?”
“嗚嗚,奴婢真的不知道,怎麼得罪了郡主你啊。郡主,你若是有什麼氣,大可以現在直接撒出來。你要打要罵,奴婢悉聽尊便,你明著來就行。奴婢腦子笨,你千萬別用那些陰招對付奴婢啊......”
“奴婢一個小小的丫鬟,實在抗衡不了你高高在上的郡主啊。”
銘月郡主氣得,臉色一陣青白,她猛然站起身來。
蕭廷宴將酒盞,重重的擱放在桌子上,冷眼看著銘月郡主:“銘月,得饒人處且饒人......你平時就這麼欺淩下人的?這還是縣主的婢女,你這手未免伸得太長了吧?”
銘月郡主眼底滿是惶恐,有些不知所措的看向蕭廷宴。
“宴哥哥,我......我沒有要針對這個婢女......我冤枉啊。”
蕭廷宴冷哼一聲,沉聲斥道:“不符合你身份的事情,還是別做了。你是郡主,為什麼要搶婢女的活?”
銘月郡主頓時啞然:“......”
她為什麼要放下身段故意討好雲鸞啊?那還不是,為了向他表現,讓他放下一些對她的成見嗎?她哪裡想到,這個婢女居然顛倒黑白,故意抹黑她的行為。
她真是要被氣死了,偏偏她還不能說實話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