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日,她動怒,打他臉皮消氣倒也罷了。
罰他下跪,讓他抄寫悔過書,他也一一認了。
可她現在越來越變本加厲。
她居然讓他像畜生一樣,去舔舐那碎片上的殘留的湯汁。
這樣的屈辱,隻要是一個人,都無法忍受。
蕭菱絲毫不覺得,自己做得有多過分。
她微微俯身,伸出手去,勾住了石海的下頜。
她讓石海擡起頭來。
“石海,你也不去照鏡子看看,自己究竟是什麼德行。在我眼裡,你從來都不是人,你一直以來都是一個畜生。”
“當年,若不是你算計了我,憑著你這小門小戶的石家,如何能有資格娶我?我現在這樣對你,完全是你咎由自取......所有的屈辱,都是你釀的果,石海你活該,你知道嗎?”
她說罷,狠狠地拍了拍他的面頰,滿臉都是輕蔑與諷刺。
而後,她退後一步。
“石海,別讓我再說第三遍,你若是不舔幹淨,我今天和你沒完。你也知道,祖父他最疼愛的孫女就是我,我倘若回去向祖父告狀,他能容忍,你們石家這樣給我委屈受?”
“呵,到時候,可不就是我們兩個人之間的事了。而是蕭家與石家之間的大事......孰輕孰重,你自己好好地掂量。”
蕭菱說著,尋了旁邊的空位,緩緩地落坐下來。
身邊的丫鬟,連忙倒了一杯溫茶,遞到她的手邊。
蕭菱捧著茶盞,興緻勃勃地凝著石海,那備受屈辱的隱忍樣子。
她心裡,真是痛快至極。
石海挺直的脊背,在剎那間徹底的塌陷下來。
他緩緩地低下頭,將滿腔的屈辱都壓了下去。
而後,他趴下去,像個狗一般,伸著舌頭,去舔那碎片上殘留的湯汁。
有些湯汁,滴落在青石地闆上。
蕭菱忍不住噗嗤一笑提醒道:“湯汁灑落在地上了,你也得將汁液給我舔幹淨。”
石海緊緊地攥著拳頭,他的眼睛通紅,閉著眼睛去舔青石地闆上的灑落的湯汁。
石夫人站在門口,怔愣地看著這一幕。
她整個人幾乎都傻了。
她隻覺得腦袋一片空白,幾乎不敢相信,眼前所看到的這一幕。
她以為,蕭菱打兒子的臉龐,讓他下跪,已經是對兒子最大的羞辱了。
沒想到,蕭菱居然會讓她的兒子,猶如狗一樣跪在地上,去舔舐地上的湯汁。
石夫人的心中大疼,喉間有血腥的味道,在她兇口不停地翻湧。
憑什麼啊。她十月懷胎,辛辛苦苦,拼了命生下的兒子,憑什麼要讓蕭菱這樣糟蹋羞辱?
她的大兒子,是那麼優秀,本該是天之驕子,被自己妻子仰慕崇拜,小心翼翼柔情似水地對待著。
怎麼就,怎麼就娶到了這樣的煞星,這樣羞辱折磨她兒子的惡魔啊?
石夫人猶如瘋了一般,尖叫一聲,衝入了院內,跑到了蕭菱的面前,擡起手來,狠狠的打向她的臉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