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安心等孤的消息吧。”
石清研怔愣地低著頭,看著砸落在自己身上的帕子。
她擡起手來,將帕子撿起,攥入了掌心。
她抿著唇角,淡淡地應了句:“多謝殿下的安排,臣女叨擾了。”
雲鸞有些尷尬的,擡手摸了摸鼻子。
蕭廷宴似笑非笑地凝著梁羽皇。
這小子,該不會心裡還在想著阿鸞吧?
梁羽皇不顧他們異樣的目光,他當即喊了乘風。
“乘風,你派人給石姑娘安排住處,務必要保證她的安全。”
乘風當即就察覺到了,馬車內流轉著一股異樣的氛圍。
他不敢多言,立即應下。
石清研不發一言,從善如流地下了馬車,隨著乘風而去。
梁羽皇讓人,啟動馬車。
而後,他扭頭看向雲鸞,溫聲道:“石清研是挺不錯的,可她並不是孤喜歡的類型。還請王妃不要亂點鴛鴦譜了,以免污了人家姑娘的清譽。”
雲鸞扯唇笑了笑:“其實你如今坐在這個位置上,婚姻大事,就不能再遵循喜不喜歡了。有時候政治聯姻,是最有效,拉攏臣子效忠的法子。”
梁羽皇攥著拳頭,目光深邃地看著雲鸞:“這個道理孤知道,你放心,等孤登上帝位,孤會做一個特別合格的帝王。”
“但現在,孤不太想口是心非的,迎合任何一個女人。所以,還請王妃理解。”
雲鸞清了清嗓子,尷尬地咳嗽幾聲。
“咳咳,說起來,你的婚姻之事,我是沒什麼資格插手的。終究是我多管閑事了......殿下可別怪我才是。”
梁羽皇目光溫柔地搖了搖頭:“王妃多慮了,孤怎麼會怪你,會生你的氣呢。你應該明白的,不管你做什麼,孤都不會介意。”
“孤就是現在不想觸及關於那些政治聯姻,女人的問題而已。”
他可以為了穩固朝堂,而納各種各樣的女子入太子府,可他就是不想看到,雲鸞極力撮合自己與其他女人的畫面。
那種被她推著,與其他女人配對的感覺,令他窒息,令他心如刀割。
無法和她廝守,他已經夠痛苦了。
他不想再讓自己承受著那猶如淩遲的酷刑。
蕭廷宴握住了雲鸞的手,他看向梁羽皇輕笑一聲:“這件事就此揭過,終究是我們失了分寸,以後再也不會了。”
梁羽皇知道,蕭廷宴剛剛是想看他笑話來著。
他越痛苦,蕭廷宴越高興。
這個男人,特別的腹黑。
他們夫妻兩個,他是惹不起。
希望他們以後,真的能就此放過自己。
到了這一刻,他也才終於明白。
蕭廷宴為何會放棄南儲大好河山,心甘情願地將帝位拱手讓於他人。
他應該比誰都清楚,一旦坐上那個位置,必須要付出,舍棄最重要的東西。
在蕭廷宴的心裡,或許任何東西,都比不過與雲鸞廝守的重要性。
他是一個隻愛美人,不愛江山的笨蛋。
可這笨蛋,卻活得比任何人都瀟灑,幸福,快樂!
這也是,他羨慕蕭廷宴的地方!
雲鸞等人,回到了太子府。梁羽皇立即讓人,去探查石天鶴的情況。
誰知,他們還沒等到回復。
突然就收到石家走水,起了大火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