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文生心裡生出許多的無力,他目光復雜地看著傅之玉:“聽說,陛下傷重昏迷,馮澍青為了給他取暖,脫了身上的衣物,和陛下抱了一整夜。”
“依照這樣的情況,馮澍青入宮是既定的事實了。目前,我們還沒打聽到,馮澍青到時,會以什麼樣的位份入宮。”
傅之玉倒吸一口氣,她臉色微微泛白。
“這麼說,陛下與馮澍青已然有了肌膚之親?”
如果有了肌膚之親,那入宮的事情,就是闆上釘釘了。
馮澍青一旦入宮,那馮家的一切人脈與資源,豈不能為她所用了?
她和馮澍青之間,徹底成為了敵對方。
傅文生緩緩地點頭:“說起來,馮澍青還真是好命......怎麼就那麼巧,得了陛下的相救呢?陛下也真是的,大雪天的,怎麼就跑到了那荒郊野嶺去。”
“明明是個老姑娘了,如今卻要入宮為妃了,可真是讓人預料不到。憑著馮禦在新帝面前的分量,估計馮澍青的分位,要比你高得多......”
傅之玉氣得臉色泛青。
她緊緊地攥著拳頭,嘶啞著聲音呢喃:“怎麼會這樣呢?憑什麼,馮澍青她憑什麼能入宮,憑什麼能壓我一頭?”
這一路上,傅之玉都壓制不住心底的怒火。
可她又無可奈何。
心裡窩著一股氣,她幾乎都快要被氣炸了。
馬車到了傅家門口,她下馬車的時候,甚至崴了腳,差點摔倒在地。
傅文生看著她一臉失魂落魄的模樣,他難得心生憐惜,連忙喊了人過來,攙扶傅之玉回去。
傅夫人紅著眼睛,扯了扯傅文生的衣袖:“老爺,你可得為我家玉兒多籌謀一番才是......要不然,她以後入宮,在宮中可是舉步維艱。”
傅文生沒好氣的,甩開她的衣袖:“你安分一些,別給我惹事,我也就有心思,去為玉兒籌謀了。”
他再沒理會傅夫人,轉身離去。
傅夫人獨自一人,站在風口處,吹著寒冷的北風。
舉目四望,她孤零零的,好像隻有自己一個人了。
她到底做錯了什麼啊,他們居然這樣狠心對她?
——
馬車停在宮門口的時候,梁羽皇就悠悠醒轉了。
石清研喜極而泣,連忙伸手,將他攙扶起身。
“陛下,你醒了?”
“身體可有哪裡不舒服的?我這就喊太醫過來,給你看看。”
梁羽皇有些恍惚,他緩和了半晌,才醒過神來。
他扭頭看向四周,並沒有看到馮澍青的身影。
他不由得帶了幾分擔憂問:“馮姑娘呢?她在哪裡?她可有受傷?”
石清研一看,梁羽皇醒來的第一時間,就是詢問馮澍青的情況,她心裡不由得一酸。
陛下這是喜歡上了馮澍青?
就這麼一晚上,他們兩個人難道已經情根深種,彼此情投意合了嗎?
想到這裡,石清研不禁緩緩地搖頭。
她應該是誤會了。陛下可是長情之人,他對宴王妃情根深種,他怎麼可能這麼短的時間,就喜歡上馮澍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