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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鸞足足睡了三日未醒。
這三日梁羽皇已經登上帝位,快速的清理黨羽,肅清朝綱,穩定了京都局勢與民心。
他的登基,可謂是眾望所歸,京都城內絲毫沒有因為梁文康的過世,而處於悲痛低迷。
梁文康的喪事,最終都是簡單辦理,草草了事。
沒人肯為他這個帝王,提出任何的不滿與意見。
梁羽皇更加不會在這種事上,浪費自己的精力。
他反而日日為雲鸞而憂心。
雲鸞昏睡不醒,他每一日,都派太醫前來診脈。
蕭廷宴的臉色,一日比一日差。
他開始什麼都不做,隻守在雲鸞的身邊,眼睛都不錯開一下,靜靜的等著雲鸞醒來。
可她就像是陷入了深度沉睡。
無論他如何呼喊,她都沒有半分的反應。
蕭廷宴原本平靜的心,漸漸地開始焦急起來。
他當即便給路神醫寫信,讓他速速前來梁國。
豈知,他的信剛剛送出去,不過半日,黑翼就查到了路神醫的下落。
他滿臉都是焦急的,找到了蕭廷宴。
“王爺......路神醫他其實早就離開了南儲,前往梁國來了。當初我們前腳走,他後腳就跟來了。可不知為何,這麼多日子過去了,他居然還沒達到梁京。”
“保護路神醫的黑羽衛,說是在快要靠近梁京的時候,路神醫與虞清姑娘突然消失,不見了蹤影。他們探查了好幾日,都沒找到任何的線索。”
蕭廷宴的臉色一沉,突然覺得,暗處好像有一雙無形的大手,就這樣悄無聲息地,將他們都網羅在內了。
他突然覺得,雲鸞的昏迷,或許另有隱情。
她並不是單純的在睡覺,說不定是在不知不覺中,著了道,中了什麼蠱毒。
蕭廷宴猛然起身,他在屋內走到了好幾圈。
“不對勁,處處都有些不對勁。”
他絞盡腦汁,開始從頭到尾,將所有人都想了一遍。
越想,他越覺得這其中充滿著一些,他們無法預料的蹊蹺。
“石海......”
“這幾日,除了本王,好像阿鸞就隻接觸了梁羽皇、梁文康,還有石海。”
“梁羽皇不可能會害阿鸞。梁文康他已然是個廢人,他那盤龍殿這幾日都被我們的人,圍得猶如鐵桶一般。盛圭也根本不可能,會悄無聲息地潛入進去。”
“推算來,推算去,就隻剩下一個石海可疑。”
石家那麼多人,為何隻有石海,能夠從大火裡逃出來?
是盛圭無能,一時不察,讓他鑽了空子嗎?
不,盛圭不會那麼蠢。
盛圭他要是想殺石海,他絕不可能會逃出那詭異的幻術陣法......
他當時還以石天鶴要挾石海呢。
他肯定是要石海,幫他做什麼事情。
既然蕭子煜與盛圭的死,有些存疑。那他是不是可以大膽猜測,或許那石天鶴,他也沒死?
好像有什麼東西,隱隱從蕭廷宴的腦子裡,衝撞而出。
就在這時,乘風急匆匆地從外面跑了進來。
他滿臉都是汗水,焦急如焚地說道:“宴王,我家陛下,好像發現了一些端倪。”
“石海他......他有些不同尋常。他居然借著石清研,要對我們陛下下手。還好,石姑娘對我們陛下癡情,手疾眼快地替我們陛下擋了......要不然,我們陛下就危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