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廷宴將雲鸞,放在了外側。
而後,他擡手輕輕的為雲鸞整理了一下,她耳邊的碎發。
“你安心休息,外面的一切,本王都會安排好的。”
“這一路,我們不會走快。按照你說的,必然會讓這南儲的這些百姓看看,鎮國將軍和雲家軍到底都經歷了怎樣慘烈的死亡......”
這一路朝著京都出發,他們用這樣最直觀的方式,一一擊碎那些散播的謠言,是最有力最有效的方法。
身經百戰,戰無不勝的將軍王,怎會為了一些虛有的功勞,而置自己與九萬雲家軍統統戰死呢?
但凡是個正常人,都不會相信這樣的說辭。
他們要讓他們看看,真正的真相是什麼......
那些在暗中流竄的陰謀,在太陽的暴曬下,終將徹底無所遁形。
——
蕭玄睿站在軍營門口,冷冷的凝著漸行漸遠的部隊,他看著那些黑色的棺槨,隻覺得刺眼無比。
雲鸞和蕭廷宴這一番行為,無疑是在向他宣戰啊。
呵......他們以為,他們用這種方式,就能堵住天下悠悠眾口?他們以為,用這種最直觀的形式,就能讓百姓幡然醒悟,不再相信那些流言蜚語?
或許,邊境這邊的百姓願意相信雲傅清是無辜的。
這些百姓和雲傅清相處的年頭,比京都城的那些百姓相處的時間還久。
他們早已將雲傅清當成是他們頂天立地的支柱。
可......邊境城池外的百姓們呢?
他們也能與這些百姓感同身受,理解一個將軍對國家,對百姓的忠誠之心嗎?
這可未必......人心難測,在這世上的人,大多都是涼薄的,自私的。
從來都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世態炎涼,什麼事情沾不上自己,都和他們無關。
死了一個打仗的將軍又如何?還有第二個,第三個願意赴死的將軍,為他們守護疆土山河。
蕭玄睿想著,勾唇嗤然一笑。
他眼底滿是嘲諷:“本王倒要看看,在這世上,是不是真的公道自在人心?”
他扭頭便吩咐趙赟:“吩咐下去,在他們途經的每個縣城,都安排一些人提前散播一些雲傅清的謠言。還有,適當的時候,可以安排一下刺殺,如果能在這途中,有機會鏟草除根,就絕不留情。”
趙赟抱拳,立即低聲應了:“是,屬下遵命。”
翼王在一旁,小心翼翼地說了句:“二......二哥,你這樣安排,著實有些不妥。鎮國將軍既然已經死了,你就不該再對雲鸞他們趕盡殺絕。那個雲楓即使是活了下來,卻也成了一個不能拿刀劍的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