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冷宮裡,度日如年,不知年月,荒廢著大好人生。而他呢,新歡在懷,日日笙歌,真是好不快活。
這就是蕭崇山,這就是他真正的秉性。
往日,他隻對別人冷血,如今,他這副冷血無情的模樣,終於落到了她的身上。
她恨,她怨,恨不得摧毀一切。
可她被困在這冷宮裡哪裡都去不了。
她到底該怎麼辦?
趙婉兒想著,一腔怒意無法發洩,她抓起手邊的茶盞,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誰知,突然外面響起了嘈雜的聲音。
下一刻,宮門吱呀一聲被人從外面推開。宮人們面帶討好的,恭敬無比地邀請著貴人入殿門。
“雪貴人......您當心腳下。”
“您如果有什麼事情,盡管喊我們,我們就在外面守著呢。”
“是啊雪貴人,您可別離她太近,這位啊,這幾天情緒都不太穩定,總是亂砸東西,亂發脾氣。”
“對啊,您那麼嬌貴,可別讓她傷了您......”
雪鳶的聲音清脆動聽至極,溫柔地向他們道謝。
她什麼人都沒帶,隻提著一個食盒,就那麼從容不迫地跨入宮門,走入了內殿。
趙婉兒將門口的一切盡收眼底。
她緩緩地坐起身來,眯眸看著雪鳶......
“賤人,你來幹什麼?”
她真沒想到,雪鳶會來冷宮看她。
她恨這個女人,不亞於恨皇上。
都是這個賤人,才讓她徹底失去了皇上的寵愛。如果不是她橫刀奪愛,恐怕皇上如今,還會顧念著他們的舊情,不會將她打入冷宮呢。
雪鳶眼底掠過幾分詫異。
據她所知,趙婉兒不是被皇上給毒啞了。
她怎麼會開口說話了?
果然,這趙婉兒是個深藏不露的人。
她想到某種可能性,眸光微閃,倒也沒表現出任何的驚詫之色。
雪鳶不理會趙婉兒的咒罵與叫囂。
她非常平靜地看著宮人將殿門關上,她勾唇笑著提著食盒,慢慢地走近趙婉兒。
趙婉兒滿臉都是戒備,眼底也全是恨意。
雪鳶將食盒放在不遠處的一個案桌上。
她將食盒打開,端出了美味佳肴,一一擺放在了桌子上。
“這是珍珠丸子......好像是禦廚用十多頭嫩乳豬,專門取它們身上最好最嫩的部分的肉做的。我記得,好像這是姐姐的最愛吧?你被關入冷宮這麼久,肯定很久沒吃了......妹妹怕你在冷宮吃不好,特意帶來,給姐姐解解饞。”
趙婉兒盯著雪鳶那一張如花似玉的臉蛋,她眼底滿是嫉恨,咬牙切齒地低聲道:“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你這個賤人,就是來看本宮笑話的吧?”
“本宮告訴你......你得意的時間不多了。本宮若是有一天從這冷宮出去,那就是你的死期。”
雪鳶無奈地嘆息一聲,她扭頭看向趙婉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