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那一切,隻是一場夢?三姐她......她沒出事?”
如春一怔,她連忙擡起衣袖擦了眼角的淚水。
“小姐,你在胡說什麼啊,三小姐她在永州好好的,怎麼可能會出事?”
“你是不是夢到三小姐,出了什麼事啊?”
雲鸞的心,咯噔一跳。
她當即便掀開了被褥,吩咐如春,讓她喊黑翼進來。
誰知,如春還沒出去傳話。
施隸便急匆匆地從外面跑了進來。
“縣主,大事不好了,永州發生暴亂,雲三小姐如今下落不明。”
雲鸞的臉色,剎那間慘白。
她眼前一陣天旋地轉。
如春連忙擡手,攙扶住了搖搖欲墜的雲鸞。
“小姐,你可千萬要冷靜啊。”
雲鸞緊緊地咬著牙關,重新坐了下來,她調整好了自己激動的情緒,這才紅著眼睛看向施隸。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施隸低垂眼簾,恭敬無比地回道。
“根據駐紮在永州的探子回報,永州的那些盜匪,與城內的人裡應外合,在深夜打開了城門。三小姐帶領城內小部分的士兵殊死抵抗,誰知道,那永州的州官魏然,居然不戰而降,當場就將永州兵符,交給了盜匪首領,俯首投降了。”
“三小姐被逼入絕境,由於兵力的懸殊,根本無法與那些盜匪抗衡。她帶著那些士兵攜著一部分百姓,逃出了永州。三小姐為了保護永州百姓,她選擇斷後,隻帶著幾十個士兵,與那些盜匪周旋。而後,三小姐被盜匪逼得,跳入了永州外的鏡湖,失去了蹤跡。”
雲鸞的臉色難看至極。
這段時間,一直都有關於永州的情況,傳入她的手中。
永州是皇上賜予她的屬地。可這屬地,四面環山,山匪紮堆,是一塊燙手的山芋。
永州的土地面積雖然很大,可是地廣人稀。由於山上的盜匪一直都沒人能清理幹淨,所以這裡的百姓,幾十年來,從未有過安穩的日子。
時不時地,就會遭受那山上盜匪的偷襲......永州的百姓,向朝廷求援。朝廷也派去了不少的官員,前往永州,剿滅盜匪。
可每一次,那些官員都失敗逃竄,離開永州。久而久之,就沒官員,願意去永州任職。
永州成了一個,南儲的一塊心病。
皇上當初封雲鸞為縣主,之所以撥永州給她,就是因為永州這個地方太亂,盜匪橫行,根本無法管理制衡。
所以,他才借此,丟了這麼一個毒瘤給雲鸞。
永州如今的州官魏然,還是在三年前被逼著去永州任職的。
正因為知道,永州難以掌控,雲傾當初與周仝解除婚約後,才自告奮勇,前往永州,替雲鸞清理山匪這個麻煩。
誰知,自從雲傾去了永州,即使拿著雲鸞縣主令牌,州官魏然也不願配合,揣著明白裝糊塗,不願將永州權柄交給雲傾。
這些日子,雲傾一直在和魏然周旋,好不容易贏得了一些軍心,打算逼迫魏然交接權利,那些山匪就打開了城門,闖入了永州。
魏然沒有半分猶豫,居然將兵符給了山匪。
雲鸞一刻都坐不住,她心裡火急火燎,三姐絕對不能出事,否則,她一定要殺光永州的盜匪,讓他們為三姐陪葬。
雲鸞動作極快地穿好衣服,一邊朝外面走去,一邊叮囑施隸:“這件事,不準向外透露,尤其是將軍府的人。”
施隸抿唇,緩緩的頷首。
“屬下明白。”
他們的消息來的比較快,所以現在這個時候,京都城的人,除了他們,再沒人知道永州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