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的奴僕看著,一個個極為同情憐憫地看著周傾顏。
就在蕭國丈不知道該如何應答的時候,宗霖從不遠處走過來。
他走到周傾顏的身邊,俯身攙扶住她的胳膊:“周姑娘你別再磕了,你身上本來就有傷,身上的傷還沒養好呢,你要是再添了新傷,你這究竟要何時才能入宮選秀?”
周傾顏通紅著眼睛看著宗霖:“宗大人,你也幫我求求國丈大人可好?我真的不能失去小木......你幫我求求國丈,讓他派人去請太醫吧。”
“隻要小木這次能化險為夷,我一定當牛做馬,心甘情願地為國丈效勞。”
宗霖勾唇笑了,滿臉的溫和:“我當什麼事呢,不過是小事而已,也值得周姑娘這樣哀求?在我來之前,我已經讓人拿著國丈的令牌,去請太醫了。稍等片刻,太醫肯定很快就來了。”
周傾顏的眼底滿是欣喜,她難以置信地看著宗霖:“宗大人已經讓人去請太醫了?這是真的嗎?”
宗霖含笑點頭,而後又囑咐奴僕,小心翼翼地將昏迷過去的小木,擡到附近最近的院落安置。
周傾顏千恩萬謝,滿臉都是感激。
她從地上爬起來,擡起衣袖擦了把眼淚,便隨著小木離去。
周圍圍觀的眾人,面面相覷,都極為意外地看了眼宗霖。
但沒人敢質疑宗霖的話,人群漸漸得散了。
蕭國丈的臉色,極為不悅。
他蹙眉看向宗霖。
“宗霖,你覺得,為了這麼一個身份低微的婢女就去宮中去請太醫,妥當嗎?”
“估計到了明日,我去上朝,指不定那些大臣,在背地裡該怎麼笑我呢。你是想讓我的威嚴,以及蕭家的名譽掃地不成?”
宗霖知道,蕭國丈是動怒了。
他並沒有任何著急的神色。
他淡淡看了眼雲鸞:“欒公子,我有幾句話要對國丈大人說,可否請你移步?”
雲鸞抱拳俯身,當即便轉身離去。
等到周圍再沒旁人,宗霖才朝著蕭國丈躬身回道:“國丈大人息怒......我剛剛之所以說,已經派人去請太醫了,不過是為了安撫周傾顏而已。”
“事實上,屬下並沒有讓人去請太醫。不過一個婢女罷了,死了也就死了,國丈大人確實不該為了她,而去宮中請太醫。否則,實在是太跌份兒了。”
“就算這件事,這婢女是無辜的,是七姑娘故意傷了她,可那又如何?誰讓她生來就是一個低賤的婢女?七姑娘是主子,要打要罵,或是殺了她都無可厚非。”
蕭國丈挑眉,著實有些意外,會是這樣的情況。
他原本沉悶的情緒,當即便緩和了幾分。
“那你接下來,該如何向周傾顏交代?她到這會兒,還等著太醫呢。看那婢女的情況,恐怕不請太醫,她是真的熬不過這一夜了。”
宗霖眼底掠過幾分冷芒,他擡眸看向蕭國丈,一字一頓的說道。
“國丈大人,其實你真不該對周傾顏如此的厚待......她就是你養的一條狗,無論你如何對她,她難道還有膽子背叛你不成?”
“就算那個小木死了,她敢記恨國丈大人嗎?她的生死,都在國丈的一念之間,她有什麼選擇的權利嗎?”
蕭國丈目光沉郁地看著宗霖:“你的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