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羽衛已經探查到了具體的位置,和進入這地牢的路線。我們就在這府外,靜靜地等候至深夜......到時候,我們再潛入府邸,前往地牢救人。”
乘風激動的,恨不得立即就衝去石家,將太子給救出來。
但石家守衛居多,他們若是強闖,恐怕會將事情鬧大。
如果鬧大了,他們在京都沒有任何的兵力與靠山,到時候,他們隻能被圍困,隻能等死。
所以,這個時候,不能輕舉妄動。
每一步,都需要謹慎,再謹慎。
——
石家地牢。
梁羽皇被困在一處陰暗潮濕的牢房裡......他靠坐在椅子上,耷拉著腦袋,讓人看不清楚他的模樣。
潺月臉色泛白的,站在牢房外面,蹙眉看著他。
“太子殿下,所有的利弊,我都給你講清楚了,你考慮得如何了?隻要你願意配合霓凰公主,她就能放我們平安離開。我們兩個,如果離開了京都,從此雙宿雙飛的生活,豈不是快哉?”
梁羽皇低著頭,並沒有給她任何的回應。
潺月的眼底,不由得閃過幾分慌亂。
這兩日,梁羽皇的情況,差不多都是這種。
無論她說什麼,他皆都不答。
她好像,漸漸地無法控制他的意識。
他在一點點地,用力地掙脫她的掌控。
這種感覺,對她來說很是不好。
所以,她這一天,都沒再給他服用解藥。
細細回想起來,這幾日,她給的解藥或許有些太多了,所以就導緻,他可能漸漸地有了自己的意識。
為此,霓凰公主訓斥了她一番。
說她隻顧著兒女情長,看梁羽皇難受,她就不假思索地,將解藥給梁羽皇。
倘若再繼續給他解藥,不出幾日,說不定梁羽皇的神識就能有短暫的清醒。
一旦梁羽皇有些意識了。
對她們來說,絕對不是一件好事。
潺月看梁羽皇還是不回應自己,她不由得有些急了。
她看向守門的侍衛:“將門打開,他這個樣子很是不對勁,我要進去看看情況。”
侍衛有些為難地看著潺月:“聖女,公主下了命令,沒她的允許,不準你入內。請你別讓我們為難......”
潺月不由得有些惱怒,她臉色難看地看著侍衛:“你不讓我入內,與太子近距離接觸,我如何驅動他體內的蠱蟲?如何能說服他,讓他按照我的意思辦事?”
“明日便是公主,在金鑾殿上舉證太子罪名的時候了,今夜若是不搞定太子,不但我倒黴,恐怕你們石家的人,也會跟著倒黴。”
侍衛惶恐至極,但他的權限很小,也不敢擅自做主。
所以,他當即便讓人去通知石家家主。
潺月的耐心,一點點地耗盡。
大概半盞茶功夫後,一個二十多歲長相清麗的妙齡女子,來到了地牢。
她名叫石清研,是石家家主的女兒,石濤的妹妹。
她最得石家家主的寵愛。
所以,當侍衛將梁羽皇的事情,稟告到石家家主面前時,他讓石清研前來傳話。
他明白女兒的心思,這個丫頭還是沒忘了太子。
可憐天下父母心,為了徹底斷絕石清研的情,他讓她親自來看看,現在的梁羽皇,到底成了怎樣一副行屍走肉。
潺月蹙眉,看向走過來的石清研。
她的臉色頓時變得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