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讓孤派人,去接應霓凰。”
乘風眼底滿是驚詫,“霓凰公主不是被宴王給抓了,並且廢了她的手腳嗎?她是如何在宴王眼皮子底下,逃出京都的?”
梁羽皇將信紙,緊緊地攥在掌心。
他臉上一片陰沉:“肯定是有人,在暗中助了霓凰一臂之力。”
乘風隻覺得不可思議:“到底是誰,會幫助霓凰公主啊?難道說,南儲京都,有我們梁國的人?”
梁羽皇緩緩地搖頭,他低垂眼簾,分析著南儲京都局勢:“如今的南儲京都,大部分的政權,都被握在了蕭廷宴的手裡。如果能在他眼皮子底下,將霓凰給救出來,簡直難如登天。”
“可即使再難,也不是沒人可以辦到的......”
乘風困惑無比地問:“是誰?是誰救了霓凰公主啊?”
梁羽皇站起身來,走到了書桌那邊,他拿起毛筆,在宣紙上寫下了一個人的名字。
乘風看著那人命,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著梁羽皇:“雲慎?不可能吧......當初可是他聯合宴王抓住了霓凰公主,也是他親手廢了公主的手腳。”
“自從他回到將軍府,算是徹底與公主切斷了一切關聯吧?他們之間已經是勢如水火了,雲慎怎麼可能再反過來救公主呢?”
這件事,無論是誰,都不敢相信,是雲慎出手救了霓凰公主。
他根本沒有立場,沒有理由,要去救一個敵國的公主。
這對他來說沒有任何的好處。
萬一被宴王發現了,恐怕對他自己也是很不利的。
梁羽皇勾唇,冷然一笑。
“乘風,看來你還是沒有看懂,這世間的人性。有時候,人在巨大的利益誘惑面前,朋友也能成為敵人,敵人也能成為朋友,合作夥伴。”
“雲慎他真的能因為蕭崇山的死,就能平息他心中的血海深仇嗎?呵,那可未必......鎮國將軍,還有九萬雲家軍,那麼多條人命,蕭崇山一個人的命,如何能夠相抵?”
乘風眼底滿是驚詫,“殿下,你的意思是說,雲慎他......他可能心中還懷著仇恨?可他的仇恨對像都死了,他還能向誰報仇?”
梁羽皇輕笑一聲,他眼角延伸出幾縷細紋。
“南儲皇家蕭氏,可不止蕭崇山一人吧?”
“不會吧?那宴王可是雲鸞的未婚夫,他們兩家是有婚約的,雲慎怎麼可能,要和宴王反目成仇?”乘風一副受到驚嚇的模樣。
梁羽皇將信件,遞到燭火下,任由火焰將信紙給吞噬。
紅彤彤的火焰,閃爍在他俊逸的臉龐上:“有婚約嗎?可孤怎麼記得,那道賜婚聖旨,還是蕭崇山下的?蕭崇山死了,且以那種遺臭萬年的形式落幕,那麼關於他的一切旨意調令,恐怕都做不得數吧?”
“雲慎要是不想認,多的是法子,毀了這門親事。如今的將軍府,可是由他掌家,他在宴王眼皮子底下救走霓凰,那就意味著他已經和宴王反目了。那麼宴王和雲鸞的婚事,恐怕他也不會認的。”
關於京都的局勢,梁羽皇分析得很是透徹。
他這個人,不管做什麼,時常都會未雨綢繆,走一步看十步。他比誰都看得清楚,蕭廷宴如今最大的敵人,恐怕不是他們梁國,而是雲慎。
雲慎是雲鸞的大哥,他這個身份,本來就很敏感。
這對蕭廷宴來說,會是一個不小的阻礙。
梁羽皇想著想著,突然忍不住勾唇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