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6章 大勢已去
完了,這才是真的完了,他們丞相府的百年的基業,完了。
四皇子負手而立,皇家的教養就是的禮儀坦然,身本自也是帶著一絲的帝王之氣。
這時已有一名太監走了過來,正是先帝身邊的胡公公,胡公公恭身上前,看了新皇一眼,嘴角的弧度也是不由的一擡,那眼裡有種陰森森的恨意。
胡公公上前,也是打開了聖旨,而後文武百官也都是跪在了地上。
沈定山同兩位親家都是交換了一個彼引都懂的眼神,這不用說也都是知道是出了什麼事了,這四皇子是要繼位了。
果真的,這是新帝的退位召書,新帝因病,退位於四皇子,才是坐了短短幾日皇位的新皇,還未開始施展自己的宏圖大志,已然隕落在了這個存有萬物的世間。
萬物皆有靈,不是他以一已之力,便是能夠顛覆的。
聖旨一下,四皇子即成了這大周的君主,正大光明,理所應當,也是眾望所歸,至於口眼歪斜的新皇,已是被送了回去,當然,他不用擔心自己會無人伺候,相反的,他就連屎尿也都是被人精心伺候,也會讓他一直的活下去,活到老,也是活到了死。
太皇自是不用擔心。胡公公站在太皇的塌前,垂目低首。
太皇大可放心,咱家定會好生的伺候太皇的,聖上有令,太皇定要長命百歲才成。
新皇張大了嘴,已是心死如灰,唯有兩行清淚終是無聲的劃過了嘴角。
大勢已去,餘生難度。
九月初二,吉,宜出殯,先皇靈柩已被送入了皇陵,國喪滿。
九月初六,吉。四皇子登記為帝,國號文淵,史稱文淵帝。
新帝登記,百業待興,文淵帝免三年賦稅,惠及萬民。
而朝堂之事,終是塵埃落定,丞相以及其黨羽,也都是被尋了不是,不動聲色的便被換了,朝堂經歷了一次大的換血之後,終全是成了文淵帝之人,這大刀闊斧,便是做了幾樣有關於民生之大事,也在民間被稱為明君。
而此時那位向來都是不勾言笑的天子,雙腿都是貼著綠泥巴,正在粗魯的啃著燒雞,哪還有一代帝王的風範與氣度。
“朔王爺到!”
外面有人高聲的喊了一句。
四皇子,不對,文淵帝直接就坐了起來,手中拿著的烤雞也不知道藏在哪裡好,他直接就拉起了被子,將手中的燒雞賽了進去,耐何的這烤雞可是才出鍋的,差一些沒燙的他跳起來。
這時外面已是走進來了兩人,是烙衡慮還有沈清辭。
參見皇上。
烙衡慮行禮,沈清辭也是標準的宮禮。
文淵帝輕咳了一聲,也是令餘下的人都出去,當了皇帝比當了皇子還要麻煩,也不知道這個皇位有什麼好的?到真的不如他當皇子之時,自由散漫。
現在他每日都是累的跟條狗一樣,有著處理不完的國事,還要當成豬,被眾大臣逼著生娃娃。
如此苦逼的日子,怎麼的還要刀槍火海的搶過來。
烙衡慮帶著沈清辭坐下,再是擡頭淡掃了文淵帝一眼,“偷吃也不知道擦下嘴?”
文淵帝被燙的齜牙咧嘴的,可偏生的還要忍著疼,誰知一眼便是被烙衡慮給發現了,他抹了一下自己的嘴,他這罪造的做什麼來著?
烤雞還是燙著他的皮,他都是感覺自己差一些成了被烤焦了皮的烤雞一般。
不久之後,有太監走了過來,再是給烙衡慮還有沈清辭上了一杯茶。
烙衡慮拿起了杯子,也是放在沈清辭的面前,沈清辭接過,坐在那裡便是喝了起來。
“聖上的腿,恢復的如何了?”
烙衡慮已是改口稱為聖上,理不可廢,此時已不同往日,現在的四皇子已是文淵帝,自是不能隨意的造次.
“朕已是甚好了。”
文淵帝再是齜了一下牙,這真是不習慣,可是總歸的也要習慣,還要如此的一直做下去。
“皇堂兄可是要再是開上一家一品香?”
文淵帝的眼睛再是一亮,這每開一家,他便有至少二成分紅拿,還是未出半分本錢,也是未出半分的氣力,卻是白得了這兩成,不要小看了這兩成,兩成也是不少了,主要也是因為這一品香本就不是沈清辭一人獨拿,而是分為了五份,沈定山與沈文浩各得兩份,沈清辭容一份,沈清辭自己也是拿了一份,每人便為兩成。
而沈定山的那兩份,不用說,也都是經常補貼於軍士,這也就是等於朝廷拿了四份,可是拿的最大的,每一家的一品香的生意,一年比之一年要好,若是按此發展下去話,每年他們都是會各得百萬兩銀的銀子,若是多開上幾家的話,便有可能是千萬兩。
有了這千萬兩的銀子,怎可不兵強馬壯,可以說一品香自是在先帝之時,便已是給大周的江山做出了不估量的貢獻。
也沒有哪位商人,會拿出如此多銀子,用作於軍費的,他現在才是感覺三皇兄太過天真了,他空有的宏圖大志,不死在中風裡,必是要死在銀子上不可。
沈清辭放下手中的杯子,“準備在長臨開上一家。”
“長臨?”文淵帝了揮了一下手,也是坐了起來,結果好巧不巧的,被藏在地懷裡的那隻啃了一半的烤雞咕嚕一聲,也是掉在了地上,而且不是留下了他好幾個牙印子,不用說,也都是知道這是誰啃的了?
烙衡慮與沈清辭對於地上的掉了的烤雞也都是視而不見,文淵帝自小便是如此,烙衡慮看的多了,沈清辭的也是見的多了。
文淵帝尷尬不已,一邊的吉祥見狀,精明的連忙將地上的東西給扒拉在自己的懷裡,再是向著天子一禮。
“吉祥謝謝陛下賞賜。”
文淵帝輕咳了一聲,也是讓吉祥下去,這才是讓自己再是坐了起來。
“長臨那邊已是選好了地方了?”
文淵帝對於長臨要再開一家一品香之事,自是舉雙手行成,長臨本就是邊關重地,也是長年通商,這是要去賺它國的生意去了。
“還不知,”烙衡慮捋了一下自己的袖子,“我們的準備親自過去。”
“親自過去?”
文淵帝有些擔心,“路途之遠,不怕是這一走,便是幾月之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