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老夫人和雲長風還有吳氏聽見阿欣這麼說,倒也沒有多想,當初明明是範月蘭做錯了事,害的吳氏失了孩兒,傷了身子,範家卻鬧上門來說雲家欺負人。
兩家斷了關系,徐寶珠的男人在京都做了官,徐寶珠還來踩了雲家一腳,讓雲家別想攀附範家,本來就是沒臉見雲老夫人的。
範又靈瞪著阿欣道:“你叫我祖母二小姐,那就是徐家以前的下人,怎麼可以如此與我祖母說話。”
阿欣冷笑一聲,指著低著頭的徐寶珠道:“我跟她這樣說話,她都沒急,你急什麼?”
“知道她為什麼沒急嗎?她是不敢急,怕我將她做的那些腌臜事給抖落出來,咳咳咳......”阿欣越說越急動,劇烈地咳嗽起來。她重孫女兒連忙踮起腳尖兒,給她拍背順氣兒。
阿欣擡手擺了擺,示意重孫女兒不用給自己拍背了。“這些事兒我本來是想聽姑爺的話,永遠都爛肚子裡的,但是為了大小姐不再被你欺負,不再被你用血脈親情綁架,今天我必須要說出來。”
雖然姑爺是為了不讓大小姐知道了後傷心難過,所以才讓她一直瞞著的。但每次看到這二小姐,以血脈親情,姐妹情分,讓大小姐替她做事,包容她的時候,對她好的時候,阿欣就覺得大小姐是在受欺負。
好幾次她都想說出來,但都忍住了,快要忍不住的時候,範月蘭又害得少夫人失去了孩子,兩家關系鬧僵,斷絕了關系,沒了來往,後來範家又搬到了京都去,她也就覺得沒有說的必要了。
“阿欣,是什麼事?”雲老夫人聲音輕顫。
夫君讓阿欣爛肚子裡的事,顯然是她不知道的。
現在她很想知道,到底是什麼腌臜事,讓夫君要阿欣永遠瞞著自己。
“不準說。”徐寶珠衝阿欣大聲吼道,“你這個賤婢,你不準說。”怕她真的說出來,年輕的時候她不知道天高地厚,做出的那些事,不想讓任何人知道。
“我偏要說。”阿欣大聲吼了回去。
雲洛川怕徐寶珠跳起來打這位阿欣奶奶,便扶著她往前頭走了走,遠離了徐寶珠。
“她,徐寶珠,愛慕自己的姐夫,在姐姐身懷六甲時,還想爬姐夫的床,被姐夫拒絕訓斥後,還惱羞成怒,往自己姐姐的安胎藥裡下紅花。”
“啊啊......不要說了,不要說了。”徐寶珠大聲尖叫衝阿欣撲去,被站在雲洛川身後的景興給擋住了。
“不但如此,她自己嫁了人,有兒有女了後,還覬覦自己的姐夫,仗著大姑爺愛惜我家大小姐,不想讓我家大小姐知曉此事,傷心難過,還想糾纏我們大姑爺。”
眾人聽得是目瞪口呆,四周鴉雀無聲,在心裡直呼好家夥。
都說富貴人家的腌臜事多,沒想到還真是如此,這小姨子竟然覬覦姐夫,趁著姐姐懷孕的時候爬姐夫的床。
雲老夫人的身子晃了晃,大受打擊,沒想到自己從小愛護的親妹妹,竟然還做過這些事。
“娘。”雲長風擔心地扶住母親,其實這個姨母覬覦父親的事,他也並非一無所知。
他曾撞破過姨母拉著父親,質問父親,她那點兒不如母親,卻被父親一把推開,說嫌她惡心,若不是因為母親,壓根兒就不會讓她踏進雲府的大門。
他相信父親對母親的感情,也看得出來,父親每次見到姨母都是與與其保持距離,甚至能避著就避著。
所以,他覺得是姨母一廂情地喜歡父親,也知道此事傳出去,受傷的是母親,也就當不知道,把這事爛在了肚子裡。
但他沒想到,姨母竟然還做過爬床,在母親的安胎藥裡下紅花的事。
若是知道,他斷然不會同意母親收留範家三人。
雲老夫人搖了搖頭道:“我沒事,我撐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