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同志。我沒有殺人。
是,李夢瀾是撞到我車頭上,自己上了我的車子。
我第一時間把人送來醫院救治,而且還主動報了警。
試問如果我是兇手,我會報警嗎?”
負責的執法人員拿出小本本看了眼:“對,舉報人說你們兩人有私仇。
你是故意把人撞死,再送來醫院救治,好洗清你的嫌疑。”
林清榆面不改色,冷靜解釋。
“警察同志,我有證據可以證明自己的清白。你們跟我到車上拿行車記錄儀就知道。”
林清榆話剛說完,護士就從手術室走了出來。
“誰是李夢瀾的家屬?來簽病危通知單。病人很危險,大出血,身上多處受創,很可能救不回來。”
李父李母嚇得六神無主。
林清榆心口咯噔一抽,說不上什麼感覺。
李父顫著手給李夢瀾簽署病危通知單後,陸延朝著執法人員走近一步開口。
“警察同志,我要報警。
我要報警抓這三個人。
他們用人工受孕的方式詐騙、勒索我。
我有證據證明,李夢瀾肚子裡的孩子是一個神棍醫生的,並不是我的。”
李夢瀾哥哥聞言,驚悚瞪大眸子。
等他反應過來,不顧年邁的父親母親,撒腿就跑。
辦案人員見狀,立馬上前把人給控制住。
林清榆被突如其來的變故嚇了一跳。
沒想到李夢瀾肚子裡的孩子竟然是個神棍醫生的!
這李家人真的是害陸延,害陸家的股票害得好慘!
落到這樣的結局,也是活該!
執法人員現場多調了幾名工作人員,把李父李母、李夢瀾的哥哥都帶走。
另外兩名工作人員陪同林清榆去車上拿行車記錄儀。
邊走,林清榆邊解釋。
“我那部車子上的行車記錄儀有兩個攝像頭。
可以拍攝車前的情景,也可以拍攝車內的。
我之前確認了下,我的行車記錄儀確實拍到李夢瀾渾身是血滾下山坡。
那個時候,我見到這情形,已經開始減速。
不然李夢瀾也沒辦法撲到我車頭上。
而且視頻也清晰拍攝到李夢瀾當時的嘴型是‘救我’。
是她主動爬到我車上的副駕駛座。
如果我存心要殺她,她是不可能向我求救的。”
林清榆說得既自信又淡定。
從李夢瀾“碰瓷”她的時候,她已經想好應對方案,確定了一遍行車記錄儀沒問題,才展開救助。
她不是聖母,要救人得先保全自己。
走到車邊,林清榆忽地眼瞳一縮。
“車窗怎麼破了?”
她連忙打開車門,發現行車記錄儀不見了,心口猛地一緊。
執法人員四處觀望,對著另外的同事說:“快,去查看現場有沒監控拍攝到發生什麼事?”
說完,他衝著林清榆公事公辦道:“林小姐,那沒辦法,你還是得跟我們回局裡接受調查。”
林清榆點了點頭。
兩人剛走出幾步,就有媒體記者衝過來拍照。
哢嚓,哢嚓。
閃光燈四起。
男同志擰眉對著記者怒斥:“你們幹什麼?”
幾名記者紛紛亮出自己的工作證。
“我們是江城晚報的記者。”
“我們是都市報的記者。”
“我們是今日周刊的記者。”
......
執法人員擋在林清榆跟前:“現在案件還在調查中,不能對外披露。”
說著,執法人員把林清榆帶走,做了詳細的口供記錄後,就把林清榆關押在警察局裡的臨時拘留所。
林清榆看著陌生的環境,頓時覺得有點冷。
她垂眸摸了摸小腹:“寶寶,媽咪對不起你。沒想到把你帶到了這種地方。”
林清榆走到床邊坐了下來,冷靜地擼線索。
從行車記錄儀被偷,到記者踩點來拍她,一切都過於巧合。
如果說李夢瀾要陷害她,倒不至於把自己都賠上。
而且她也拿不到什麼利益。
如今想來,祁明月的可能性是最大的。
靠著冰冷的牆壁,林清榆很困,但怎麼也睡不著。
不知道坐了多久。
拘留所的鐵門哢嚓一聲打開。
林清榆擡頭,就看到陸勛穿著長款羊絨大衣,一手提著飯盒,一手提著袋子,大包小包的,風塵僕僕走了進來。
林清榆看到他,一秒眼眶就酸了,二話不說撲到他懷裡,悶悶道。
“你怎麼才來。”
陸勛放下東西,用外衣把人緊裹在懷裡,拍了拍她後背安撫她,解釋了句。
“為了被抓進來,費了點時間。”
“啊?抓進來的?”林清榆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