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勛定定地看著林清榆,神色不辨喜怒:“那你有沒什麼話要對我說?”
林清榆略顯緊張拿起牛奶杯,倉惶喝了一口:“該說的,羅佳人不都對你說了嗎?”
“不,我要聽你說。”陸勛聲色平緩,聽不出咄咄逼人的調子,更像一種溫柔的鼓勵,“關於你的事情,我永遠都不要聽別人說,我要聽你說。
你說,我就信。你不想說,我就等到你願意完全信任我的那天。”
林清榆心口微顫,抓著牛奶杯的手緊了緊。
數秒後,她心裡頭就有了主意。
她放下杯子,神色認真看向陸勛:“我聽說,你不喜歡別人碰你的東西。是這樣的嗎?”
“是。”陸勛毫不避諱回答,“外頭人傳的,我這人占有欲極強,不喜歡別人碰我的東西。
我的東西,隻要別人碰過了,我寧可毀了,重新買也不會再碰。”
林清榆想起之前家裡的沙發和擺設,瞬間了然。
“而且......”陸勛一頓,神色如常說道,“吃飯除了家人和能入我眼的人,我從不與其他人同桌吃飯,夾同個盤子裡的菜。這些外頭的傳說都是真的。”
林清榆震驚地看著陸勛,沒想到他會如此坦白。
所以,他聽了羅佳人自己被侵犯的事情,這是要跟自己劃清界限了嗎?
林清榆的手不安地攪緊,問出了心裡一直想問的問題:“那如果是我......被別人碰了呢?
如果那晚我被那三個小混混碰了呢?
如果,我說如果......”
林清榆深吸一口氣,痛苦闔上雙眼:“如果我被祁天賜碰過了呢?”
空氣瞬間安靜了下來。
林清榆抿著唇瓣,焦灼地等著陸勛的答案。
許久,她都沒等到回應,失落地睜開眼睛看著陸勛。
這才發現陸勛雙眸一直凝視著她,等到她睜眼才開口。
“陸太太,沒能讓你完全信任我,一定是我之前做得還不夠好。”
那聲音一如既往,暖如山風,聽得林清榆心口險些漏跳了半拍。
“你不是物品,你是一個人。
一個有血有肉,有獨立思想的人。
無論過去,還是未來,假設真的發生了意外,那也一定是我保護你保護得不好。
那這種事情髒的從來都是犯罪的人,你又有什麼錯?”
林清榆一秒眼眶氤氳,聲音悶悶的,像小貓:“那你不嫌棄?”
“在你眼裡,我陸勛像是這麼膚淺的男人?”
林清榆再也安耐不住,撲過去抱了他一把。
陸勛輕拍著她的後背,再次強調道。
“無論什麼時候,你都可以信任我。
如果真的發生不可控的意外,我隻會心疼你,替你報仇。
阿榆,你能嫁給我,我已經很滿足了。”
林清榆吸了吸酸酸的鼻子,重新坐到椅子上。
調整了下情緒,她才緩緩開口講起祁天賜的事情。
“祁天賜是我實習時帶的班的學生。他......不是個好人。”
林清榆自嘲笑了笑。
“我大概也沒想到,我這輩子會這麼去形容一個學生。
我......我一直覺得,學生就像是一塊璞玉。老師是那個雕玉的人。
可直到我遇見了他,徹徹底底改變了我原來的想法。
我還記得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