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榆打開信息看了一眼,面色立刻變得很難看。
“怎麼了?”陸勛隻是轉身去給老婆倒水,沒想到回過頭來就看到她雙眼猩紅。
“方晴晴被拍了不雅照。祁天賜要求我後天晚上不能參加競選。不管如何,我現在得先去看下她。”
“好,我送你過去。”
陸勛沒二話,把老婆送到方晴晴家門口,親手交給夏北,才安心離開。
“怎麼了?”夏北看林清榆突然出現,心中頓時有不安的預感。
“出事了。”林清榆簡單說了情況,夏北氣得一拳砸在車頭,雙眸淬著恨意。
林清榆拍了拍她的肩頭:“你已經盡力,我們先進去看看。”
兩人相攜著走進方家,方母立刻阻攔。
“你們來幹什麼?”
“我來看方晴晴......”
林清榆話還沒說完,就遭到方母的打斷。
“走走走,現在很晚了,改天再來。而且你已經不是晴晴的老師了。”
聲音落下,方晴晴艱難地打開了房門,頂著一張慘白的臉的張口:“林老師......”
隻一個瞬間,林清榆覺得心口好似被利刀刺了下,轉而怒目看著方母。
“你也是當母親的,你就這麼看著她被禽獸欺負?”
方母被呵斥得有點擡不起頭,唇瓣抿了抿,半天都沒擠出一句話來。
“如果說祁天賜是畜生,你們就是畜生的幫兇。你們比祁天賜好不到哪裡去!”
方母悻悻低著頭。
這會兒方父走了出來,嗆聲:“我們方家為什麼會這樣,還不是因為你!
當初就是你鼓吹我女兒去報警,去告祁天賜的!
要不是整那出,能有今天這種事情!能得罪人家有錢有勢的大少爺。
要不是這個賤丫頭不自愛,也不至於招惹了那樣的人!”
“你住口!”林清榆低吼,“有你這樣做父親的嗎?自己的女兒被人欺負,你就想著息事寧人。
你拿了錢給老婆換腎,還想威脅祁天賜,拿錢給你兒子買房子!你家兒子才八歲,你就開始吸你女兒的血!”
方父被戳中心事,面色有幾分不自然,但還嘴硬道:“你......你別顛倒是非。就是這個壞丫頭害我們家的,害得我們家跟著倒黴!”
“生在你們這樣的家庭,才是她最大的倒黴!你挪用公款,總不是你女兒逼著你去偷吧?”林清榆眸光錚錚,淩厲地剮著方父。
方父被說得沒詞,要動手推人:“走!你們趕緊走!我們這裡不歡迎你!”
手還沒碰到林清榆,夏北就鉗住,一個利落地掰扯,哢嚓一聲,斷了。
小平房裡立刻響起方父殺豬般的叫聲。
林清榆直接走入方晴晴的房間,看了眼她布滿傷痕的身體,難受地緊緊抱住她,忍不住哭了起來。
“是不是很疼?”林清榆能理解她這種絕望。
在自己的家裡被惡人侵犯,而自己至親是幫兇。這種無助,就跟她當初在家裡呼救無門一樣。
原本方晴晴在祁天賜走後,整個人一直是木訥的,直到聽見這句“是不是很疼”,眼淚才像沒閘口一樣衝了出來。
“為什麼?為什麼他就是不肯放過我。
為什麼?難道我們窮人就活該被他這麼欺負。
為什麼?我到底做錯了什麼?
我隻想好好地讀書,隻想有天能靠自己的能力賺錢生活。
難道我們這種底層的人就永遠沒有改變命運的機會嗎?”
方晴晴最後哭到幾盡昏厥。
林清榆幫她穿上衣服,堅定道:“老師帶你走。”
剛走出房門,方父和方母就攔住了。
“你們不能帶我女兒走。你們沒資格!”
“對,我們做父母的不同意,你們就不能帶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