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房間裡。
楊時安用紅彤彤的小胖手拿著鋒利的匕首步步逼近。
因為手指吃疼,他邊說,邊痛苦地嚎叫。
“啊~你這次無論說什麼,啊~嘶~我都不會信了!我......啊~嘶~要是再信你,我......我就是狗!”
林清榆努力憋住不笑,淡定坐在沙發上,一副看起來可信度特別高的模樣莞爾一笑。
“行,那你殺了我吧。反正殺了我,就沒人告訴你,怎麼放毒了。”
“放毒?”
“對啊,其實你手指這樣是好的現像。”
林清榆過去當過老師,形像溫婉,淡定說話的樣子樣隱隱透著幾分權威大師的氣場,搞得楊時安一時之間也有些懵。
林清榆見楊時安已經開始有相信的苗頭,繼續說道。
“毒素最怕的就是全身擴散。現在雖然擴散了,但好在用草藥把它逼到一處。”
“然後呢?”楊時安狐疑掀開眼皮。
“剩下最重要的是,給另外的手指放血,敷草藥,把毒素逼到手指這裡。”
說著,林清榆繼續淡定喝起可樂。
楊時安也餓了,氣鼓鼓問:“你就不怕我殺了你嗎?”
“不怕啊!你情緒一激動,加速毒素擴散,你殺了我,你也得給我陪葬啊。
更何況,你再不按照我說的做,很快就會毒素擴散到內髒,倒地抽搐了。”
楊時安面露幾分惶恐:“你不是說這什麼狂鼠症隻會嘰嘰嘰嘰叫嗎?怎麼變成毒素會擴散到內髒?”
林清榆:......
糟糕,忘記剛剛自己忽悠的內容了。
於是,她很機智給背了篇語文課文——《扁鵲見蔡桓公》,把楊時安唬得一愣一愣的。
“我聽不懂古言!你直接說!”
林清榆惋惜地搖搖頭:“意思是說,嘰嘰嘰嘰叫是毒素擴散到腦中樞神經會出現的症狀。但毒素在腸胃、在肺部、在心髒,每一處表現都不同的!”
楊時安艱難咽了下口水:“那我現在按照你說的做,還有用嗎?”
“試試吧。”
楊時安咬牙,拿匕首在自己另一隻手的食指上劃了“十”字,按照林清榆的說法,擠出血,然後敷上草藥。
1小時後......
楊時安的另外一隻手全部手指也變成了紅彤彤的“棒槌”。
他還沒開口的時候,林清榆就指著他的手說。
“這樣非常好。毒素都被你逼到手指上了,不會傷及內髒!”
“那接下來怎麼辦?”
“叫外賣。”林清榆神色自若道,“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得慌。我們先吃飯,你隻有吃飽飯,才能把毒素給逼出來。”
楊時安當下就撥了個電話點外賣。
很快,兩份香噴噴的外賣就來了。
楊時安給了林清榆一份,不情不願道:“給,別說我欺負孕婦。”
林清榆毫無心理負擔接過飯盒,吃了起來。
她都快餓扁了。
倒是楊時安,十指腫痛得狠,又笨拙,都不知道怎麼拿筷子。
弄了半天。
“啊~”
“嘶~”
“痛痛痛~”
林清榆掐著自己的大腿,努力憋住笑。
不行,不行。
真的太好笑了。
一頓飯吃下來,楊時安身心疲憊:“飯吃了,現在怎麼辦?”
“一個字,等。”林清榆神色高深莫測。
“等?”
“對,我得觀察你手指的顏色,才能給你下一步建議。”說著,林清榆建議,“反正現在有的是時間,你不如跟我講一下,你和葉雲裳的偉大愛情吧。”
“好!”聽到林清榆的話,楊時安瞬間眼睛就亮了起來,“你說的沒錯!我和雲裳的愛情特別的偉大。”
聲音落下,楊時安的手機響了起來。
接通後,手機那端傳來陸勛低沉的嗓音。
“楊時安,你想做什麼?”
“陸勛?”楊時安不太確定,試探性問。
“是我。”手機那端傳來陸勛波瀾不驚的聲音。
林清榆聽到熟悉的聲音,眉頭揚了揚。
這麼快就找到綁架她的人了?
她老公能力還是蠻強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