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掉渣夫:王妃要二嫁 第一千二百十八章 心不由己
秋月噗嗤笑出來,尤其是穆輕輕故作瀟灑的正經,實在是逗趣兒。
“你笑什麼,我說的可是實話,我已經決定了,帶著如蘭和錫蘭走,沿途去一趟雪嶺,我也不管雪女到底嫁給誰,我就去雪嶺見識一下北國風光。”穆輕輕一本正經地道。
秋月道:“好,我不笑你,你高興怎麼做都可以,姑爺那裡,我們也會安排人去找,等有了消息,定派人告訴你,你要是到處去玩也可以,帶上花蛇和白馬,他們已經被陛下邊緣化了,要想再回去當生肖侍衛怕也不得信任,不如就跟著你,保護你。”
“嗯……這倒可以,隻要他們願意,我也樂得多兩個高手保護著。”穆輕輕道。
秋月道:“他們自然是樂意的,能擺脫做生肖侍衛那種不得自由,提心吊膽的日子,他們還巴不得呢。”
穆輕輕點頭應了。
隻是看著滿屋子的冷清,似乎那人的氣息還在,隻是人卻不知去了哪裡。
他能去哪裡呢?
回天元去嗎?
說好了不想他,轉念又把他掛在了心頭上。
穆輕輕也對自己無能為力,心一旦拴在了某個人身上,似乎再也由不得自己了。
秦王已經吩咐大部隊啟程回天都了。
清點了損失,也從無極宮撈了不少好處,鐵鷹氣得哇哇亂叫,可秦王卻賊賊地笑著,表示自己要回去跟皇帝交差,不拿點兒東西,說不過去。
鐵鷹聽說鳳輕揚失蹤了,匆忙來找穆輕輕。
“公主,您放心,我已經派人去找了,就算掘地三尺,也得給他挖出來,少主這一次實在是太不應該了。”鐵鷹都覺得鳳輕揚虧欠了穆輕輕。
人家那麼拼了命地去無極宮找他,以一己之力擊垮了不可一世的谷滄瀾,把他給救回來了,難道就因為失憶了,就不負責了嗎?
“不能這樣說,他也沒辦法,一覺醒來,什麼都不記得了,還多了個完全陌生的妻子,一時沒辦法接受也情有可原。”穆輕輕反而為鳳輕揚開脫。
“哎……沒辦法接受也不能偷偷就跑了啊,這不像個男子漢!”鐵鷹道。
“他隻記得十六歲之前的事情,十六歲的年紀,還真算不得男子漢。”穆輕輕笑了。
鐵鷹尷尬地摸摸腦袋,道:“哎……公主,這次真是對不住您了,早知道我就不該離開主子的,要是有我在,也不能讓他跑了!”
“你也有重要的事情要忙,重建無極宮,責任重大,你派人去找就是了,找到了便讓人來通報我一聲。”穆輕輕道。
鐵鷹道:“已經派人去了,隻是無極宮的人還需要整肅,有些還是谷滄瀾的死忠,我也不敢派他們去,怕反而壞了事兒,隻能把過去跟著我們的人派出去了,不過你放心,我是讓餘不同親自領隊去的,他也是主子信得過的人。”
“嗯,你安排的人,我放心,隻是也要記住,別驚動他,也別讓他感受到壓力,就跟著,確保他的安全,有什麼異動及時告訴我就行了,我不想給他太大的壓力,有些事兒,終究是勉強不得,他得自己醒悟過來,難道捆綁能成夫妻嗎?”穆輕輕豁達地道。
鐵鷹道:“主子有您這樣善解人意,又通情達理的好妻子,真是他的福氣了,他肯定也就是一時糊塗,等想起來了,不知道該如何後悔呢!”
鳳輕揚多在乎穆輕輕,鐵鷹還是清楚的,隻是失憶了才會這樣,等回憶起來,再想想失憶的時候做的事兒,估計都想給自己來兩刀子。
鐵鷹走了之後,穆輕輕也打算讓秦王和秋月啟程了。
段景旭卻在這時候找來。
“輕輕,聽說你打算到處走一走?”段景旭眼裡有些期盼。
穆輕輕點點頭,道:“是啊,順便也找一找輕揚,雖然嘴上說著不擔心,可心裡到底還是放不下。”
“嗯,夫妻之間,本就是如此。你既然要到處走,不妨……不妨和我一道吧?”段景旭生怕穆輕輕拒絕,“我沒有別的意思,隻是想著互相有個照應。”
“段莊主應該沒有什麼時間到處走吧?皓雪樓的人以為您出事兒了,八成為了爭奪樓主之位,打得不可開交,難道你不要回去管一管嗎?”穆輕輕問。
段景旭一臉無所謂,道:“暫且讓他們打著吧,我讓飛葉散播消息回去,就說我依然沒有消息,他們想打就打個夠,我倒要看看,這些人,誰能把誰壓下去。”
“可是這樣的內鬥,會損耗皓雪樓的元氣吧?您辛苦打下的天下,能叫他們給敗壞了麼?”穆輕輕覺得段景旭不至於這麼大方的。
段景旭道:“有時候也是不得已,八位堂主之間的矛盾一直都在,若是不給他們一個機會互相鬥一鬥,他們便不知道自己的深淺。再者……我也是時候要考慮一下繼承人的選擇了,我年紀大了,皓雪樓還需要有人繼續撐下去。”
穆輕輕不便管人家內部的事兒,隻是道:“段莊主自己有打算就行,隻是天都那邊,莊主還務必要替我管一管,別把手伸到朝廷和皇宮去,陛下對我有恩,我現在無心去管朝廷的事兒,隻能拜托莊主手下留情了。”
“老八那邊正全力應付著其他堂主的四面夾擊,恐怕也抽不出心思去管朝廷的事兒了,宮裡的人是段飛羽的,她也被你們掌控了,我給你一枚令牌,你拿去,她不敢不聽你的吩咐。”段景旭很大方地把令牌交給了穆輕輕。
穆輕輕問:“這……是什麼令牌,很重要吧?”
能夠號令堂主的令牌,肯定很重要。
“樓主令,見令如見樓主,所有皓雪樓的人都要聽命行事,如若不從,殺無赦!”段景旭道。
穆輕輕有些惶恐,道:“這……既然是樓主令,您交給我了,不怕我拿著這令牌,反而威脅到您嗎?”
段景旭道:“你若想要威脅我,何須這枚令牌?輕輕,你是這世上,我唯一的親人了啊。”
段景旭目光裡飽含慈愛,他真希望穆輕輕能夠了解自己的心意,對她懷有多少的愧疚和珍愛。
穆輕輕被他的眼神看得有些不自在,道:“段莊主,謝謝。”
依然還是沒辦法喊他一聲父親。
穆輕輕無法說服自己,也許是因為她不知道該怎麼與生父相認。
他對穆輕輕而言,是完全陌生的人。
即便血濃於水,也沒辦法一朝一夕就讓她敞開心扉,接受一個不認識的人當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