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宸眼神閃爍了一下,舒了一口氣,放下手中的中藥,取出懷中的金針,拔出三根,紮在楚明勛的心髒周邊三處大穴。
真氣循著金針進入其體內,並迅速將其心髒包裹,原本已經停止跳動的心髒,微弱的跳動了一下。
所有儀器的管子已經拔掉,所以儀器上看不出他的心髒已經復蘇。
燕宸眼中閃爍幽藍光芒,楚明勛的心髒部位,呈現透明之狀,心髒和血管,以及經絡都看得清清楚楚。
開始看到他額頭上的黑線,已經基本明白是怎麼回事了。
不過,楚明勛的心髒確實有很嚴重的病變,需要他救治。
保命三針紮下後,他雙手互相搓動,等到手掌發燙時,他緩緩按在他的左兇上下,輕輕揉動。
楚明勛的心跳逐漸加速,並且逐漸變得有力。
同時,他的喉嚨中傳出一陣響動,呼吸也恢復了過來。
五分鐘後,他撤回雙手,反手在三根金針的針尾一掃,隨著針尾的顫動,楚明勛的眼皮跳動了一下。
燕宸舒了一口氣,平靜的站直身子。
急救室外,十幾個人焦急的等待。
陳中原恭敬的站在湘州主管文教衛的副市長李志遠面前,顯得有些惶恐。
“陳院長,你應該知道楚老的分量,市裡幾個主要領導都打電話來詢問過了,要我們不惜一切代價搶救。如果楚老出了什麼意外,我想你應該知道後果的嚴重性!”
李志遠一臉嚴肅,楚明勛是市裡重點保護的人物,其原因不僅僅因為他是湘州第一家族的家主,更大的原因是因為他曾經參加過當年的南線衛國戰爭。
而且那一次,他受了很重的傷,差點犧牲。也是那一次,他的心髒受創,留下了很嚴重的後遺症。
楚明勛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是湘州的名片。現在才70多歲,他的健康,市裡、乃至省裡都十分關注。
“我們一定全力以赴!老院長已經盡力,西醫所有的手段都用了,但楚老依然沒有醒來……”
“你找的這個年輕人靠譜嗎?”
“我親眼見識過他的醫術,的確有些本事。在湘州,除了江老,我實在想不出還有誰能比他更厲害。當初秦董事長病危,江老的兒子江先生兩次放棄治療,兩次都是這個叫燕宸的年輕人給救治過來的。所以……”
陳中原還沒說完,跟著謝博濤的年輕醫生有點冷淡的說道:“我不否認中醫有厲害人物,但中醫要想學到精髓,沒有幾十年功夫是做不到的!這也是為什麼中醫傳人越來越少的原因。那個人年紀輕輕,就算他從娘胎裡學起,也才二十幾年,他能厲害到哪裡去?”
楚建國一直闆著臉,這個時候也說道:“要是我父親真出了問題,就是你們醫院草率所緻!”
陳中原的臉上、後背不停的冒冷汗。
讓燕宸進去救治,他的確冒了很大的風險。
如果直接讓謝博濤宣布搶救失敗,他雖然會有責任,但不會很嚴重。
但如果燕宸進去後,搶救失敗,他這個院長就到頭了,搞不好連湘州都待不下去。
不過,他也有僥幸心理,一旦燕宸真的把楚明勛救活了,他也是主要的功臣,到時候楚家肯定會感激他,李副市長也會高看他一眼。
為了自己的前程,這場豪賭他覺得值。
女孩緊緊抓住楚建國的胳膊,不停的流淚,楚建國輕聲安慰:“雯雯,不要怕,你爺爺當年槍林彈雨都闖過來了,這次也一定能闖過來!”
女孩叫楚雯,是楚建國的女兒。現在就讀於湘州大學工商管理系,今天周末,就在家陪自己的爺爺,沒想到楚明勛突然犯病了。
她從小就和爺爺生活在一起,對爺爺的感情非常深,在得知謝博濤放棄治療的時候,她差點軟倒在地上。
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走廊裡的人安靜下來,全部緊張的盯著急救室的大門。
終於,大門被打開,燕宸拎著幾包藥出現在門口。
楚建國立即上前幾步,緊張的問道:“我父親怎麼樣?”
“已經醒了,不過,你們不要進去太多的人,他現在需要安靜。”
燕宸淡然一句話,好像一聲驚雷。
楚建國以為自己聽錯了,驚喜問道:“你剛才說什麼?醒了?”
燕宸讓開門,點頭說道:“醒了、”
謝博濤身邊的年輕人還是露出明顯的不屑,看著燕宸說道:“怎麼可能?被我老師宣布死亡的人,怎麼可能復活?”
謝博濤狠狠的盯了他一眼,隨即來到燕宸面前,眼中盡是贊賞之意,輸了一口氣說道:“後生可畏,國醫之大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