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車,燕宸給陳豐收打去電話,告訴他,甄大偉去了範曉華父母家鬧事了,讓他先趕過去。
範曉華吃了一驚,趕緊說道:“兄弟,你告訴他做什麼?這不關他的事……”
燕宸掛掉電話說道:“他離你家近,萬一甄大偉犯渾,他先過去,也好有個人幫你父母。”
範曉華不說話了,她雖然說不想回去,但臉上的擔心十分明顯。
畢竟是生她養她的父母,正如燕宸所說的,別的能改變,這種血脈親情,是無法改變的。
範家村範曉華父母家,此時一片混亂。
甄大偉帶了十幾個混混,堵在他們家門口。
他的小弟從範曉華父母家搬出一條長凳,他則一隻腳踏在凳子上,狠狠的盯著站在門口的老兩口,和範曉華正好放假在家的弟弟範曉峰。
周圍已經圍了不少村民,全部在指指點點。
打給範曉華的電話,是她的弟弟範曉峰打的。
“大家聽著,他老範家不要臉!當初收了別家的彩禮,又悔婚了!是我幫著他們把彩禮錢給退了,然後再給了他們十萬做聘禮,和他們的女兒範曉華結了婚!可現在,他們的女兒到處給我戴綠帽子,我呸!老子現在和她離婚了,不過,這彩禮錢必須給我退回來!前後一起加起來是30萬……必須一分不少的退給我……還有……”
甄大偉踩在凳子上,一副兇神惡煞的樣子,大聲喝罵著。
範曉華的父親範永淳,母親邵蘭花,在村裡也不是什麼善茬,聽到甄大偉這麼罵,兩人毫不示弱。
邵蘭花雙手叉腰,狠狠的啐了一口,說道:“甄大偉,你算個什麼東西?當初我女兒許了人家,你死皮賴臉非要和她結婚,還逼著對方退婚!現在你們離婚了,你卻來我們家鬧,還要不要臉?你害了我們女兒一輩子,我們還沒找你算賬,你倒找上我們了……”
“我死皮賴臉?那你們當初為什麼要收我的錢?老子要是知道你那女兒水性楊花,就算倒貼老子幾十萬,老子也不會要!現在和我離婚了,彩禮不退,你們這就是騙婚,哪有這麼便宜的事?今天要是不把彩禮錢退出來,信不信老子把你們家房子給扒了?”
範永淳抄起牆角邊的一把鋤頭,怒聲說道:“甄大偉,不要以為老子不知道你是個什麼東西!整天在外面和一些不三不四的朋友鬼混,吃喝嫖賭,樣樣俱全,你讓我們家曉曉跟著你怎麼過?女兒生病了,一分錢拿不出,還去搶女兒的救命錢,你算是什麼玩意!”
三人吵得不可開交,圍觀的村民也議論紛紛。
“這家人,也真是活該!惡人還需惡人磨,當初為了那點彩禮,就把女兒賣了,現在報應來了……”
“曉曉這孩子也夠可憐的,攤上這麼一對父母,又嫁了這麼一個混蛋,聽說女兒還得了心髒病,治不好了……”
“曉曉那孩子其實挺好的,我才不相信這混蛋的胡說八道……”
這些人,都看不慣範永淳和邵蘭花的做法,全都一邊倒的幫著範曉華說話。
聽到範永淳的話,甄大偉怒不可遏,爆喝道:“老東西,那也是你的外孫女,你又拿過一分錢?曉曉回來問你們借錢,你們連門不都讓進,你們又算是什麼玩意?”
邵蘭花喝道:“那是我們家裡的事,你管不著!”
甄大偉怒聲道:“少廢話,彩禮錢退來,另外,你們那女兒在外面到處偷男人,必須給我10萬的精神損失費,加上彩禮錢,一起是40萬!”
範永淳、邵蘭花還沒還沒說話,範曉峰握著拳頭衝了出去,怒聲罵道:“混蛋,我姐姐才不會是你說的那樣,你再胡說八道,我打死你!”
範曉峰已經考上大學,就在湘州師大,他這兩天正好放假在家。
他知道,自己之所以能有機會上大學,完全是因為她姐姐的緣故。
當初要不是她姐姐出嫁,拿回來10萬彩禮,要不是他姐姐一直暗中在資助他,隻怕高中沒念完就去打工了。
所以他對自己的姐姐,還是很感激,也是有感情的。
聽到甄大偉這麼辱罵範曉華,他怎麼受得了,便衝出去要和前者拼命。
甄大偉不屑的看著他,戲謔的說道:“喲呵,範家居然還有一個正常人,不簡單!不過,小舅子,你就別逞強了,我可不想打壞了你。”
範曉峰怒聲說道:“誰是你小舅子,你已經和我姐離婚了,你就不再是我姐夫!你趕緊滾出去,不然的話……”
他的話還沒說完,甄大偉的一個跟班衝了出來,一拳打在他的面門上,頓時鼻血長流,踉蹌幾步,跌坐在地上。
“瑪的,小兔崽子,找死吧!”
那人打了一拳後,又氣呼呼的衝上去,準備給他一腳。
就在這時,一陣汽車的轟鳴聲傳來,這人好奇轉身看去,隻見一輛改裝過的軍用猛士快速開來,“嘎吱”一聲,停在了不遠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