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飯後,秦韻與燕宸出去散步。
她忍不住好奇的問道:“昨天晚上……不是你做的吧?”
燕宸微微一笑,“法醫做出了檢查,連J國的法醫都來了,他們的檢查結果是一樣的,證明了那些人是自相殘殺死的。難道你不相信他們的檢查結果?”
秦韻有些不理解的說道:“那也太奇怪了。他們明明是來追我們,怎麼會……自相殘殺?”
燕宸一本正經的說道:“其實我我搞錯了,他們不是來追我們的。他們約在那裡火並,被我誤會了……”
“不是吧?這麼巧,那你為什麼……一直在那裡看?”
“因為我看到村上甫三了啊,我想看他怎麼死。結果他還真被人給殺了……”
“……”
“他們內部分贓不均,村上甫三的手下不服氣,要找他理論,結果就發生了火並。”
燕宸又補上了一句,也不知道秦韻信沒信。
不過,估計是不會信的,秦韻是聰明人,如果這都能忽悠到,那她就不是秦韻了。
“算了,我也不去想了。雖然我不明白你是怎麼做到的,但那個村上的確該死!”
果然,秦韻翻了他一眼,對他的忽悠很不滿意。
燕宸嘿嘿一笑,沒有再說。
有些事情,心裡清楚就行,說出來了,反而是一種負擔。
…………
京城遠郊,一座別墅坐落在半山腰。
整座山都被高高的圍牆圍住,一條公路直達別墅前。
沒有人知道這裡的主人是誰,附近的人隻知道,這座別墅裡的主人基本不出門。
這條別墅公路,也極少有車子前來或出去。
有人猜測,這別墅的主人壓根就沒住在這裡,這裡隻是他回來時的落腳點。
隻是通往山上的路,在山腳有一座巍峨的大門,門口通常都有四個黑衣保安。
可是今天,門口的保安增加到了八個。
而且,幾個月不見有車進來的路上,來了幾輛豪車。
別墅周圍,站著不少黑衣人,一個個目光銳利,神情冷肅。
這些人一看就是練家子,而且功夫不弱。
書房中,一名七十出頭的老者,正在揮毫疾書,“功德流芳”四個字,龍飛鳳舞,氣勢恢宏,躍然紙上。
單單看這筆力,鐵畫銀鉤,力透紙背,一氣呵成,完全可以媲美大家之作。
在書桌對面,畢恭畢敬站著一個中年人。他是剛剛趕到的蘇澤明。
他是被這老者派車,秘密接過來的,路上換了兩次車,輾轉大半個京城,才來到這裡。
因為老者不想暴露他與蘇家的關系,更不想讓人知道,他現在到了京城。
他就是J國紅日株式會社社長,村上惠一。
其實他的本名叫蘇保平,是蘇澤明的二叔,也是蘇家目前的實際掌舵人。
三十多年前,傳聞蘇保平與他的哥哥蘇保中發生了矛盾,兩人一拍兩散。他在分得一部分財產後,遠赴重洋,去了J國發展。
二十幾年的打拼,他所創立的紅日會社,從一家默默無聞的小公司,成長成為聞名J國,乃至世界的超級跨國集團。
他也連續十年登上世界富豪榜,且每年都在往上升,至今已經進入了前二十名。
這個在J國大名鼎鼎,其財團能排進J國前三的掌門人,此時的臉上一臉肅然。
在他眾多的孫子輩中,村上甫三雖然不是他最看重的,但那畢竟也是他的親孫子!
這次他的第三子村上光苦苦哀求,說要給村上甫三一個鍛煉的機會,他才答應,給村上甫三在華夏京城投資成立一家房產公司,並通過紅日集團大華夏區機構,拿下紡織廠小區拆遷開發項目。
可沒想到,村上甫三到京城不到三個月,就命喪黃泉。
他頓時震怒,立即打破慣例,飛了過來,緊急召見蘇澤明。
蘇澤明心中忐忑,這麼多年了,他甚至都快忘記自己的二叔長什麼樣了,今天突然被召見,他意識到,事情肯定很嚴重。
放下手中的筆,一旁一個穿著牡丹花旗袍年輕女人,遞過來的一塊潔白絲綢,他接過來擦拭了一下手。
隨即他輕輕擺了擺手,女人恭敬的退了出去,並小心翼翼的把門關上。
“說吧,怎麼回事?”
終於,村上惠一開口打破書房中沉悶壓抑的氣氛,沉聲說道。
蘇澤明當然知道他所問的是什麼,他的面上,有些緊張。
“這一切,都是一個叫燕宸的人搞出來的!”他想了想,很堅定的問道。
“你是說,霍景同的死,霍家被查,包括村上甫三的死,都是這個叫燕宸的人搞出來的?”
村上惠一在椅子上坐下,冷然的瞥了蘇澤明一眼,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