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雅紅雖然沒有受到傷害,但經歷了這件事,受到的驚嚇與刺.激非常大,整個人的精神都有點萎靡。
畢竟是一個女人,這樣的經歷,的確對她造成的心裡傷害,十分巨大。
燕宸接上燕小芸,三人一起回京城。
一路上,有燕小芸的陪伴,蘇雅紅逐漸從陰影中走了出來。
燕宸的心中一直想著那個跑掉的雕哥,因為他總感覺,這個所謂雕哥,和警方所懷疑的老雕,肯定有一定關系。
可惜最終他也沒被抓到,不知所蹤。
雖然現在警方還在搜捕,但隨著時間的推移,這個人很可能已經逃出了搜索圈。
他沒有想錯。
雕哥的確已經跑出了山城,甚至已經出了楚南,潛入了楚北西部的山區中。
驚魂未定,一身狼狽不堪的雕哥,此時正忐忑的在一個房間中等候。
這座房間是一間大廳,正前方擺著一張高背木椅。
正面牆上,描繪著一隻怒目展翅的金雕。
大廳中除了雕哥,還站著一個白色西裝的男子,這人三十上下,戴著一副金絲眼鏡,看上去溫文爾雅。
不過,他的臉色有點不好看,尤其在看向雕哥的時候,明顯帶著一絲鄙夷,就像是在看一個傻子。
大廳門口,站著幾個壯漢,神情冷淡,渾身透著殺氣。
這裡,有點像是一個江湖組織的堂口。
“白師爺,我大哥什麼時候來?”
雕哥坐立不安,手中的茶杯,端起又放下。茶水已經冰涼了,但他一口也沒喝。
他僥幸逃出包圍圈,一路輾轉來到這裡,早已經心力交瘁。
現在他急於想要見到自己的大哥。
這次自己的老巢被端掉,他沒有記恨警方,他記恨的是那個叫燕宸的人。
他認定,要不是燕宸,警方根本不可能找到他的藏身之處。
白師爺冷然看了他一眼,語氣低沉的說道:“出了這麼大的事,你還敢往這裡跑?你大哥來了,必定會責怪!”
雕哥嘴角抽動了一下,眼神中閃過一絲驚慌。
他知道白師爺的地位,在他們這個組織中,白師爺是僅次於他大哥的存在。
他也知道,自己落荒而逃,來到這裡,的確給他們的組織帶來了不小的隱患。
一旦自己被跟蹤了,他們這裡就會遭到毀滅性打擊。
不過他沒有地方可以去,也不甘心就這麼銷聲匿跡。
這時,一陣腳步聲傳來。
他趕緊轉頭看去,隻見一個穿著金色披風的高大身影,正大步走進大廳。
這人面上戴著一張金色面具,隻露出一雙眼睛在外面。
在燈光的映照下,整個人看上去都是金光閃閃。
雖然隻能看到他的眼睛,依然能感覺到他神情中的冷厲與威嚴。
他就是這個組織的大哥,金雕。
金雕身後,跟著八名神情肅然的漢子,分成兩排站在了門口。
這是金雕的貼身八衛,是八名武者。
金雕進來後,隻是冷冷的瞥了雕哥一眼,便大步來到白師爺面前。
“白師爺,確定他沒被人跟蹤嗎?”
他沒有理會雕哥,而是先問白師爺。
白師爺還沒回答,雕哥趕緊湊了過來,堅定的說道:“大哥放心,不可能有人跟蹤的。我是從密道逃出來的,就算當地人都不可能知道……”
“啪!”
他的話還沒說完,金雕驟然轉身,狠狠一巴掌抽在他臉上。
雕哥原地打了兩個圈,差點一頭栽倒,一臉驚愕的看著金雕,嘴巴抖動,卻什麼也不敢說。
金雕語氣冷厲的說道:“馬老七,看來你的記性不怎麼好,把規矩都忘記了吧!”
雕哥叫馬碌,在他們這個組織中,排行第七,主要負責楚南省的生意。
馬老七立即有些惶恐的跪下,俯身說道:“大哥,不是我不記得規矩,是這件事實在太蹊蹺,我必須回來和大哥說清楚!”
“有什麼需要說清楚的?”金雕顯然不滿意他的辯解,語氣更加冷厲了。
馬碌咬牙說道:“要不是那個叫燕宸的小子,我們不可能暴露,更不可能會被端掉!”
“砰!”
金雕毫不猶豫的擡腳狠狠踹在他的兇口,直接將他踹翻在地。
“我是說這個嗎?”他的眼神中,怒火爆射,“我是不是和你說過,這段時間收斂一點,不要搞事情!可是你……不但搞了,還搞砸了!”
馬碌被踹得在地上打了兩個滾,捂著兇口站不起來,趴在地上劇烈咳嗽幾聲。
“大哥……不是我想搞事情!”他喘了幾口氣後,艱難的說道,“你不讓我們做紅精靈了,兄弟們賺不到錢,人心都有點渙散了!再說了,這也是我們的老本行,兄弟們就是想趁著過年前搞點收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