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聶茵在一起時,聶衍的腦子裡也隻有這個事兒。
“姜野明天回來了,我要帶如是一起去參加接風宴,大家會在外面留幾天,你要是在這幾天內回去,家裡沒人,對了,我放在沙發上的衣服是髒的,記得幫我扔一下洗衣機,今晚我就不回去了,去幫如是收拾,她估計還得帶一點兒藥。”
他一邊說,一邊扣著兇口的扣子。
聶茵穿好衣服,此刻已經打開了車門。
聶衍的眉心皺緊,“聶茵,你聽到了麼?”
聶茵不說話,他就一把將人抓了回來。
但等來的卻是她反手一巴掌,扇得臉頰一偏,整個人都懵了。
聶衍舔了舔嘴角的血跡,有點腥,“你他媽是不是吃錯藥了?生幾天氣也就夠了,還指望老子一直眼巴巴的來討好你?見好就收行不行?”
聶茵渾身都在發抖,想說什麼,但是嘴巴張了張,最終隻是攏緊了最外面的大衣,進入了樓棟大廳裡。
聶衍坐在汽車裡,氣得頭皮發麻。
他捶了一下方向盤,又不知道她是發哪門子的瘋。
媽的,疼死了。
他摸了一下自己的臉,又想到反正人吃到了,也不算虧。
聶衍心口堵得難受,一腳油門踩出去,汽車直接離開了這兒。
而聶茵籠著衣服,剛走到電梯口,就聽到一旁傳來幾個男人的嘲笑聲。
“出來了出來了,就是她。”
“這麼飢渴啊,就在門口的車裡?這是出來賣的吧?”
“喂,你多少錢一晚啊,長得倒是不賴,收費貴不貴?”
聶茵仿佛沒聽到,指尖顫抖著,拼命按著電梯。
但是幾個男人已經走了過來,上下打量著她。
她穿的衣服領子不高,聶衍也沒有留情,所以從領口隱隱可見那些痕跡。
圍著她的幾個男人頓時有些興奮。
“挺敬業的啊,說吧,多少錢,我們幾個今晚把你買了,願意出三倍。”
“都被人在車上搞了,應該也不介意陪陪我們吧。”
“是啊,都是顧客,就別裝純情了。”
他們可是一直守在這裡,親眼看見汽車晃動了多久,而且這棟的業主群早就已經沸騰了,一些上了年紀的女人在裡面大罵,說是對方不知檢點,沒了男人活不下去的賤貨。
這個小區畢竟不是什麼高端小區,老年人居多,見不得年輕人如此開放,所以可想而知如今的業主群。
幾個男人擡手就要去摟聶茵,聶茵直接揮開了他的手。
“滾開!”
這樣顯然觸怒了對方,其中一個男人直接抓住她的頭發,直接往牆上砸。
“你裝什麼裝?!剛剛還那麼下賤,現在來跟我們裝清純呢?!”
聶茵緊緊裹著衣服,幾個男人推攘著她,叫罵著一直到電梯停下。
聶茵直接撞開他們,就往自己的房間跑。
幾個男人笑呵呵的跟在她的身後,用力猛踹了幾下房間門,又在外面罵了一陣,才肯離開。
聶茵倒在沙發上,隻覺得眼睛酸澀得難受。
她的手機響了起來,看到上面閃爍著的名字,她連忙撐起身子。
“鳶鳶?”
池鳶此時還在織圍巾,想到還沒回聶茵的短信,也就給她打了電話。
她聽到聶茵的聲音沙啞,也就皺眉,“你生病了?”
聶茵確實覺得渾身都在發抖,但這不是因為生病,而是覺得羞恥,害怕。
聶衍總是這樣,雲淡風輕的踐踏著她的尊嚴。
“有點感冒,沒大礙,對了,說說你和霍寒辭的事兒吧,你們真在一起了?”
池鳶笑了一下,“嗯,他現在是我男朋友。”
“霍老爺子就沒什麼反應?”
提到霍老爺子,池鳶臉上的笑意淡了一些。
如果霍老爺子在事後馬上找她,或者是找霍寒辭,她都不至於如此惴惴不安。
可昨晚那件事發生到現在,霍老爺子沒給霍寒辭打電話,更沒給她打電話,仿佛一切都沒有發生過。
這才是最恐怖的,誰都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他就像是一個埋得很淺的巨雷,你甚至都不知道它什麼時候會爆炸,所以時刻都在提心吊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