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靳溫柔的目光黯了一黯,“我也沒帶。”
鄭秀雅呵了呵手,在地上跳了幾下,“步行吧!你家附近有什麼好吃的,我不挑食。”
唐靳言將一隻手插入褲袋,一隻手懸空,旁邊是鄭秀雅,怕她走路不注意會跌倒,他隨時準備伸手幫她。
“有,在前面,要走十幾分鐘。”
鄭秀雅眉開眼笑的點頭,青春無敵的臉上笑容綻放,比春天的氣息還濃郁,“唐靳言,你多大了?”
兩人一邊走,一邊說話,速度很慢,鄭秀雅踢著一個小石子,噠噠的響。
“三十一。”
節日前夕的人行道上,有七彩斑斕的霓虹燈,把樹木裝點的很炫目,光亮打在他們的臉上,忽明忽暗。
鄭秀雅驕傲的笑呵呵,“我二十四歲,十八年後就是四十二歲,等我42了,你估計更不會喜歡我。”
唐靳言著實擔心她這樣跳來跳去跌倒,手一直在後面虛擡著,“為什麼?”
鄭秀雅停下腳步,跳到他對面,仰臉認真道,“你是楚醫生的金嶽霖,為了她變成一直遷徙的候鳥,還為了她終身不娶,我要做你的王寶釧,等你十八年,如果十八年後你飛累了,就回到我這裡!”
唐靳言剛剛邁出去的右腳忽然被拉了剎車,怎麼都挪不動了,即將圓滿的月亮照耀著她的素白臉頰,唇紅齒白,笑靨如花,充滿了期待和渴望。
他心裡翻轉波濤,驀然如墜入了一座活火山,“秀雅,我不值得你這麼做。”
鄭秀雅看到前面有一條街道,飯店林立,招牌上掛了不少圓形的吉祥物,“唐靳言,我媽說,我是個不長情的人,幹什麼都三分鐘的熱度,以前我不懂為什麼,現在我知道了,我的聰明細胞早就預感了今天,所以儲存了二十四年的耐心,都用來等你。唐靳言,你想飛的話,就飛吧,如果你是候鳥,等那邊冬天了,你要回來。”
都用來等你......
唐靳言暗下眼瞼,他不知道為何鄭秀雅對他用情這麼深。
她眼睛有淚花在泛濫,但終於還是忍住,要融化一顆死在別人那裡的心,多麼艱難!
光是眼淚怎麼夠呢?
鄭秀雅挽著他的袖子,走進了喧囂的街道,來往行人多數都成雙入對,她把唐靳言挽的更緊,“我更希望你是回力標,就算飛的很遠,一定會回到我身邊。”
唐靳言啞口無言。
鄭秀雅發現新大陸似的叫道,“冰糖葫蘆!唐靳言,你給我買一個吧!”
唐靳言很溫和的點頭,好在口袋裡有皮夾,“嗯,在這裡等我。”
“如果我走丟了,你會找我嗎?”鄭秀雅突然問。
唐靳言:“......”
“好吧,如果你走丟了,我也不會找你,但我是警察,我可以發布通緝令,全球通緝你。”她嘴角上揚,嗤嗤壞笑。
唐靳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