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昭寧身子就往水裡滑下去。
蕭瀾淵一驚,立即就將她抱了起來。
人一抱起來,倒是還有些反應,就是微掀了眼簾,大概就是看見他,又閉上了。
她還往他懷裡蹭了蹭,聲音跟夢囈似的。
“阿淵,我困。”
從來沒有聽到傅昭寧用這樣的語氣和他說話,嬌氣得很,像撒嬌。單是這麼四個字,讓蕭瀾淵骨頭都軟了。
他本來是渾身血液在燒,現在倒是心軟得跟什麼似的。
她是真累了。
而他還禽獸地想著共浴的時候能有什麼使人沸騰的事兒。
“你乖乖睡。”他聲音低低,哄了一句。然後就把她一身的濕衣扯了,旁邊的幹淨外袍拿了過來,將她身子包住,抱到了床上。
他去壁櫃裡拿了一套單衣出來,動作極輕地給她穿上。
傅昭寧隱約知道是他,沒有反抗,還能配合一下,就是困得緊,眼皮都沉得睜不開。
蕭瀾淵從小到大哪裡做過這種侍候人的活?
但是給傅昭寧穿衣,他一點兒不悅都沒有,隻擔心動作太大弄醒她,所以動作又慢又輕。
輕抓著她的手臂,給她套進衣袖。
看著她兇前曲線展露無遺,他都差點兒閉氣了。
萬一喘氣聲太大,吵醒她怎麼辦?
隻是她的身子也太白太軟了,跟暖白玉一樣,灼得他的眼睛都有點泛紅。
傅昭寧身子一轉,那腰肢細得勾著他的心。
這要是雙手掐著她的腰——
蕭瀾淵眼尾都紅了。
但是手指動了動,還是替她把衣服拉好,系上了帶子。
他把被子給她蓋到了脖子。
傅昭寧下巴蹭了蹭被子,香甜地睡熟了。
蕭瀾淵坐在床沿看著她,氣息都難以平復。
他低下頭去,在她的唇上親了一下。“你倒是睡得安心。”
他看著自己有點水漬的衣裳,也進了浴室,下了水。
想著剛才傅昭寧的身子,他閉上了眼睛。
過了許久,氣息平復下來的蕭瀾淵才從水裡出來,擦幹身上的水珠,換了衣裳回屋。
他熄了燭火,在傅昭寧身邊躺了下來。
剛一躺下,傅昭寧就像感覺到熱源似的鑽進了他懷裡,抱住了他的腰。
蕭瀾淵苦笑。
“小沒良心的。”
之前還說要替他洗臉換藥呢,結果藥沒換,倒是讓他侍候了一番,而且撩撥得他都快炸了。
偏這些都是她沒有察覺的。
蕭瀾淵將她摟住,在她頭頂輕輕親了親,“看在你這麼累的份上,我再忍忍。”
他是真心疼了,總不能在她這麼累的時候還折騰她。
聽說第一次女子會渾身酸痛,嬌弱一些的可能還會有兩三天難以下床走路。
現在傅昭寧手中還有那麼幾個病患,他又怎麼舍得在這種時候累著她?
蕭瀾淵摟著傅昭寧,不知什麼時候也睡著了。
第二天傅昭寧醒來,剛睜眼就想到了這件事,她似乎還沒有給蕭瀾淵換藥!
她立即坐了起來。
低頭一看,自己換了一身單衣,腰帶系得松松散散的,衣襟也開著,露出大片的——
她立即就將衣襟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