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摸都摸過了,躲什麼...
事情到了這個地步,張娅莉強迫自己挺起腰杆,不要怕。
又苦又難的幾十年都混過來了,沒什麼是她會怕的。
上樓,走向兒子的房間,張娅莉一眼就看到了房間内加了張床,床邊坐着慕老爺子,阮白。
“小白爺爺這是怎麼了?聽說吐血了。”張娅莉走過去,放下手上的奢侈品皮包,表情緊張。
“氣血攻心,憂慮過重導緻的,得好好休養,不能生氣,但凡生一點的氣,都可能會有生命危險。”慕老爺子危言聳聽的說道。
這話雖然是跟張娅莉說,但實則,慕老爺子是說給阮白聽。
阮老頭在睡覺,年紀大了身體好歸好,午覺一天不能落下。
“不用去醫院?”張娅莉不理解的問。
“醫院的環境空氣都不好,家庭醫生随叫随到,還是在家治療比較安心,況且,這副身體現在也不能折騰。”慕老爺子又說道。
張娅莉見此,看向阮白:“小白,你跟我出來一下。”
阮白不得不起身,跟着出去。
即使要争執,也不能在房間裡,醫生交代過,目前爺爺的身體狀況生不得一丁點氣。
随張娅莉走出房間,還沒走遠,前方的張娅莉就咬牙切齒的回頭看着她說:“你們爺孫兩個在搞什麼鬼!吐血?早不吐晚不吐,來我們慕家就吐了?”
“你有什麼辦法,能讓我爺爺不吐血?我謝謝你!”阮白氣憤不已。
這個世上怎麼會有張娅莉這種女人!
張娅莉整個人暴躁起來,伸手指着阮白:“給你價值幾百萬的首飾你不要,給你錢你不要,我看你就是在放長線,想釣條最大的魚!小小年紀,怎麼可以這麼不要臉!拉上你爺爺一起賴在我們慕家不走!”
罵了幾句不解氣,張娅莉看了看左右,繼續:“我倒要看看,你爺爺吐血吐死了,回頭你收屍的時候心虧不虧的慌!”
“希望你嘴上留德,好歹我爸是裡面吐血的那個人生的兒子,他在你被人抛棄的時候接納了你,幫助了你。”阮白為自己有個這樣的親生媽媽而悲傷。
如果可以,她倒甯願自己這輩子都不知道親生媽媽是誰。
“小白,你爺爺醒了!”慕老爺子站在門口,朝遠處走廊上的阮白叫道。
原本還滿面怒容的張娅莉,轉變安慰臉,擡起手摸了摸阮白的黑發,朝老爺子說:“這就過去,爸,我安慰小白兩句。”
慕老爺子希望小白嫁過來不要跟婆婆不合,看到婆媳之間相處的如此融洽,老爺子也算放心了。
……
慕老爺子對睡醒的阮老頭說:“小白在外頭跟未來婆婆說話,娅莉這個人很勢力,但對她中意的人就不勢力,百般的好,我看小白跟我這個兒媳婦很對脾氣。”
娅莉。
阮老頭問:“這個娅莉,姓什麼?”
“姓張。”
慕老爺子沒當回事。
阮老頭皺了下眉,想起當年把兒子迷惑的五迷三道的女人,好像也是叫這麼個名字……
兒子後來離婚,回家的時候喝醉酒清清楚楚的念叨過,張娅莉抛棄了他和孩子,跟有錢人跑了。
慕家很有錢!
阮老頭越想越心驚,額頭上出的不再是熱汗,是冷汗,嘴唇哆嗦的看向隔壁床上睡着的慕少淩。
阮白回來,就看到爺爺滿頭是汗,趕緊去擰幹了毛巾,小心翼翼的給爺爺擦拭。
……
午飯的時候,保姆不知從哪弄來的輪椅。
阮老頭坐在輪椅上,被推下樓。
坐在餐桌前,張娅莉發現阮老頭時不時朝她這邊看過來,她吓得直抖。
難道這個老頭,認出她了?
不對!昨天過來的時候見面都沒認出來,那說明阮利康當年沒給家裡人看過她的照片,這會阮白來了慕家,老頭怎麼突然認出來了?
張娅莉不善的目光看向幫保姆給衆人盛飯的阮白,猜測:難道阮白氣不過,把這件事告訴了老頭?
張娅莉嗓子裡像是繃着一根弦。
阮老頭端起碗筷之前,斷斷續續的說:“我們老家,正要拆遷,說是建設什麼旅遊城……唉,我這老頭兒還沒住夠舊鎮子啊……”
張娅莉心頭又是一跳。
好好的,提起“羅家鎮”做什麼?
慕老爺子接話:“你說那個地方目前的确經濟落後,拆了再建,會是一番嶄新樣貌,我們這個年紀的人不舍歸不舍,還是得支持年輕人的建設啊。”
慕湛白擡起頭問道:“太爺爺,你也知道那個地方?好玩嗎,我想去!”
“像太爺爺這個年紀的,應該都去過。”慕老爺子摸了摸小曾孫的腦袋。
阮老頭問張娅莉:“你們這個年紀的,估計是沒去過羅家鎮這樣的小地方吧……”
張娅莉不敢去拿筷子,手指直抖,隻能把手擱在桌下,臉上強裝淡定的笑着說:“沒去過,聽也是第一次聽說,不過小地方有小地方的好,聽您講,青山綠水的,空氣質量一定很好。”
阮白給湛湛軟軟分别夾了酥肉到碗裡,聽着張娅莉面不改色的謊言,淡淡的扯動了下嘴角,覺得諷刺。
“小白,我讓人準備了兩份飯菜,你上樓跟少淩一起吃,他生着病,一個人恐怕沒胃口。”慕老爺子提出。
阮白想說拒絕,但自家爺爺這時候使勁咳了咳,捂着兇口,艱難的說:“去,去跟少淩一起吃,别讓爺爺生氣……”
接過下人遞的食盒,阮白心不甘情不願的上樓。
走過的地上都鋪着地毯,拖鞋柔軟,所以走上樓根本沒有發出聲響,唯一的聲音就是她淺薄的呼吸。
端着食盒走到門口的時候,阮白擡眼,目瞪口呆的就看到一副叫人流鼻血的畫面……
慕少淩脫掉了身上的深色睡袍,全身光裸,将睡袍扔在淩亂的大床邊緣,他背對着門口,伸手從衣櫃裡找出一件襯衫。
阮白吓得端着食盒躲到門後。
可腦海裡卻不可控制的出現男人一手拎着皮帶的畫面,有力的肌體紋理勻稱健壯,脊背的那個弧度,是她被他壓在身下時曾用手撫摸抓撓過的……
“又不是沒看過,摸都摸過了,躲什麼?”男人冷酷的聲音驟然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