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6章 我眼神不好,我老公也選擇了我
這一份投标方案,竟然是夏蔚寫的。
阮白當然對夏蔚熟悉,這個不算情敵的情敵,心機很深,一直圍繞着慕少淩團團轉。
甚至,她還曾經在他的車子裡,扔自己的内衣,害她對慕少淩誤會一場。
阮白對夏蔚的印象并不好,但奈何她的工作能力相當的強,是慕少淩的左膀右臂。
盡管她心裡對夏蔚存有疙瘩,不想讓她跟自己的丈夫有過多的接觸,哪怕他們真的隻是工作上的夥伴,但看在慕少淩的面上,她還是默默的将一切都隐忍了下來。
所幸,也不知道是少淩對她說了什麼,後來夏蔚倒是中規中矩,很少出來作妖。
阮白認真的将夏蔚的競标書看了一遍,但看着,看着,她的眉頭便不由得輕皺了起來。
她撥了内線:“Tina,麻煩你叫夏總監過來總裁辦一趟。”
“稍等。”Tina依言,去了夏總監那裡,告訴她,代理總裁要她去總裁辦一趟。
夏蔚的精神狀态很不好。
自從得知慕少淩出事的消息,她整個人完全懵了。
這幾日她一直以淚洗面,不敢置信慕少淩已去的事實。
夏蔚絕望至極,陷入痛苦的深淵,不能自拔。
向來妝容精緻的她,因為慕少淩不在的緣故,再也沒有心情打扮自己。
本來豔光四射的女人,此時卻眼窩深陷,發絲淩亂,仿佛一下子蒼老了十歲。
她跟着秘書來到了總裁辦。
當夏蔚看到阮白坐在屬于慕少淩的專屬位置上,看着投标書,她眸中閃過一絲怨恨,嫉妒,更多的則是鄙夷。
“阮總,夏總監到了,我先去忙了。”Tina将夏蔚帶到總裁辦,跟阮白打了個招呼,便折回了秘書室。
“阮總,你找我有什麼事?”盡管夏蔚将自己眸中的情緒,隐藏的很好,但因為對阮白的怨念實在太深了,加上總裁辦隻剩下她們兩個人,她自然不會有太多的顧忌。
阮白豈會不了解她的真實想法?
當然,她隻是覺得好笑罷了。
夏總監隻是慕少淩的工作夥伴而已,男無情女卻有意,她阮白才是慕少淩的妻子。
這個女人觊觎自己的丈夫不說,此刻又憑什麼對她這個合法的妻子,露出這種仿佛霸占了她的男人的悲憤表情?
不過,現在不是計較那些的時候。
她将競标書攤到夏蔚的面前,問道:“夏總監,這份競标書是你撰寫的?”
夏蔚冷冷的說:“阮總難道沒看到競标書頁尾的署名?還是年紀輕輕眼神就不太好?”
她實在是看不起這個女人,在她眼裡,阮白柔弱的像一株菟絲花一樣,隻能依附男人而生,一旦離開男人的保護,哪怕遭受一丁點的暴風雨,大概就會變得枯萎。
這樣的女人,如何能和強勢優秀的慕少淩并肩而立?
可偏偏就是這個女人,因為長着一張無辜的臉,因為那柔柔弱弱的性格,更因為她的狐媚手段,得到了他的憐愛,懷了他的孩子不說,甚至就連他的遺囑,想的最多的都是這個女人。
那個男人該有多愛她,即便自己離開了,也給她最豐厚的物質保障。
這讓夏蔚實在是恨極!
夏蔚的挑釁,讓阮白倏然擡眸,盯着她那張傲氣十足的臉,輕呵一聲:“我眼神好不好,跟夏總監似乎沒什麼關系。不過,即便我眼神不好,我老公也選擇了我。而像夏總監這樣眼神好的,直到現在還單戀着他。哦,雖然我眼神比不上夏總監這樣眼高于頂的,但現在的狀态已經夠讓我滿意了。人啊,要懂得知足!”
阮白牙尖利齒的反譏,讓夏蔚恨得牙齒癢癢,但卻又礙于她現在的身份,不得不忍耐着:“阮總今天喊我過來,不會就是為了羞辱我一頓吧?如果是這樣,那恕不奉陪!”
“夏總監的競标書做的倒是完美,但是有個問題,我覺得很疑惑。”
阮白翻開了競标書,對夏蔚道:“龍湖有那麼多的土地,你偏偏挑選了這一片,這裡雖然剛開通了地鐵,但是久居的都是本地土著,拆遷的時候肯定會有很多的釘子戶;而且因為離某一所職業學院比較近的緣故,價格一直虛高不下,你怎麼會想着競标這片土地??”
夏蔚在心底不屑的對阮白嗤笑一聲,覺得這女人在家帶帶孩子還行,真要做生意還真是小白。
盡管如此,她還是以優越的姿态,對她解釋:“龍湖這邊正處于迅猛的發展之勢,這裡的房價由三年前的兩三千,到現在飙升至一萬以上,可見這裡的區域價值。雖然這片土地上的土著較多,但是拆遷的時候給予他們合理的補償就能搞定;再說,這裡周邊學校,交通,商業,或者景觀都良好,普通人買房注重的就是這些。将這一片土地拿下來,對T集團的發展來說無疑是如虎添翼。”
阮白指着競标書豔紅色的标記,頓了頓說:“但我們的競争對手是薛氏集團,你也特意标注,薛氏集團背景很深,最喜歡以圍标,綁标,搶标的方式來奪得工程,夏總監有多大的把握,能将這片地拿到手?”
夏蔚不耐煩且輕蔑的道:“我隻負責此次競标書的策劃,但是具體怎樣才能拿到這片地,還是要靠阮總的本事。以前這些工作都是慕總負責,隻要他想,再難搞定的項目,都能拿回來。”
阮白望着夏蔚不屑的目光,知道她懷疑自己的能力,自己說話并沒有分量。
而如果面前的是慕少淩,那這個女人肯定又是另外一番态度。
将競标書合上,阮白鎮靜的看着她:“這個夏總監不用擔心,我會盡力把龍湖這片地皮拿下來。你先回去吧,你的這份策劃書做的還不是太完善,麻煩你再去完善一下。”
四大秘書之一的蘇安娜,正好要給阮白送文件。
她推門進來的時候,恰巧就聽到了她對夏蔚說的這句話。
非常不屑的撇撇嘴,她将文件放到辦公桌上,便靜靜的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