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客官......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快松手,我喘不過氣來了。”
中年婦女雙腳離地,臉色漲紅,身體不停的掙紮着,卻沒有半點作用。
在陸塵手裡,她就像是一隻脆弱的小雞仔,随時都會沒命。
“陸兄弟,你這是在幹什麼?”
石浩皺了皺眉,有些不解。
對一個無辜的平民百姓出手,這不是正義之士所為。
“陸塵!你瘋了?人家好心給我們送蠟燭,你居然還出手傷人,你還有沒有點人性?!”
見狀,薛峰立刻斥責起來,一副義憤填膺的模樣。
反觀喬毅,則優哉遊哉的喝着小酒,仿佛一個局外人。
至于李傾城,則面露疑惑,卻并沒有開口。
她知道,陸塵這麼做,肯定有自己的理由。
“這個人有問題,她要暗害我們。”
陸塵死死的盯着中年婦女,完全沒有要松手的意思。
“客官,我......我什麼都沒做,你一定是誤會了。”
中年婦女面露驚恐,聲音沙啞,弱小無助。
“陸兄弟,你說她要害我們?有什麼證據?”石浩問道。
“沒錯!她一個鄉村婦女,能有什麼壞心眼?我看你就是故意找茬!”薛峰喝道。
他早看陸塵不順眼了,借此機會,自然要打壓一番。
“她點的蠟燭有毒,吸入超過三分鐘,就會感覺頭暈目眩,超過五分鐘,就會氣絕身亡,你說她,有沒有壞心眼?”
陸塵回頭看向薛峰,發出了質問。
聞言,中年婦女瞳孔一縮,臉上閃過一抹驚懼之色。
“胡說八道!”
薛峰壓根不信,繼續叫嚣:“兩根蠟燭而已,會有什麼毒?你這種人就是生性多疑!”
“你要是覺得沒毒,不妨多靠近聞聞,看看你最後死不死。”陸塵冷聲回應。
“你......”薛峰咬了咬牙,想反駁,卻又不敢以身犯險。
主要是陸塵的模樣太堅定了,很難讓人懷疑。
“這蠟燭,确實有古怪。”
石浩十分耿直,真的走到蠟燭前,仔細聞了聞。
很快,他就感覺到一陣頭暈目眩,吓得立刻吹滅蠟燭,同時運起真氣護身,以防毒煙蔓延。
“就算蠟燭有毒,也不代表是這位大嬸搞的鬼,她說不定是被人利用了。”薛峰硬着頭皮辯解道。
“不是她搞的鬼,難不成是你?”陸塵反唇相譏。
“喂!我警告你别血口噴人!”薛峰面色一變。
雖然他沒有下毒,但确實有過下毒的念頭,如今難免有些心虛。
“如果跟你無關,那你最好閉嘴,别妨礙我問話。”
陸塵冷冷掃了一眼,又将視線轉到中年婦女身上:“說吧,是誰要害我們,隻要你開口,我可以饒你一命。”
“客官,我什麼都不知道,不關我的事......”
中年婦女不停的搖着頭,擺出一副無辜的模樣。
“怎麼,你覺得我特别好糊弄?”
陸塵突然扣住中年婦女的手腕,将其手掌翻了過來,冷冷的道:“看看你自己的手,手指跟虎口位置都有厚厚的老繭,那是常年握刀之人留下的痕迹,如果你隻是個服務員,哪來這麼厚的繭?”
此話一出,婦女終于變了臉色。
她實在沒想到,陸塵的觀察力居然這麼強,不僅第一時間察覺蠟燭有毒,而且還很輕松看破了她的僞裝。
眼前這家夥,明明隻有二十多歲,為什麼比一個老江湖,還要更加難對付?
“我最後問一次,到底是誰指使你暗害我們?”
陸塵手指緩緩用力,掐得中年婦女面色青紫,呼吸困難。
一股死亡的恐懼,瞬間遍布全身。
“我說......我說......”
掙紮幾秒後,中年婦女終于妥協了:“讓我給你們下毒的人,是......”
其話音未落,窗外突然響起一陣密集的破風聲。
“咻、咻、咻......”
大量的暗器,從窗戶外鋪天蓋地的射了進來。
如同狂風驟雨一般,完全是無差别攻擊。
“小心!”
陸塵心中一緊,立刻松開中年婦女,轉身擋在李傾城面前。
隻見其身軀一震,一道真氣光罩憑空出現,将所有暗器,隔絕在外。
但很快,陸塵又意識到了不對勁。
回頭一看,發現中年婦女已經被暗器射殺,當場一命嗚呼。
很明顯,剛剛的暗器,并非是針對他,而是為了殺人滅口。
由此可見,對方是早有準備。
“看來今晚的停電,是有人故意為之。”
石浩語氣凝重的道:“好在陸兄弟發現及時,不然我們都會有生命危險。”
“我們剛進村,沒得罪什麼人,到底是誰這麼心狠手辣?”薛峰臉上有些難看。
剛剛那些暗器都有毒,他要不是閃得快,估計已經挂了。
“有兩種可能,要麼是有人心懷不軌,打算殺人越貨;要麼,就是有人故意報複。”
石浩看了眼陸塵,提醒道:“陸兄弟,你得罪了遊龍宗的嚴禁,以後得小心了,今晚的事,說不定跟他有關。”
“我會注意的。”陸塵點點頭。
不管是遊龍宗的嚴禁,還是飛雪派的葉鑫,他都沒放在眼裡。
但如果這些人非要胡攪蠻纏,各種使壞,他不介意直接宰了。
“薛隊,我這裡有一瓶解毒丹,為了以防萬一,你讓咱們的人都服用一顆。”
李傾城掏出一瓶藥,遞給了薛峰。
“沒問題。”
薛峰應了一聲,很快離開。
果不其然,如李傾城所料,凡是房間裡點了蠟燭的人,全都中了毒。
下毒之人,這是要将他們徹底斬盡殺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