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陸塵的話,吓得蕭薔眼皮一跳。
拔了針,三小時内就會死,這不就相當于催命符嗎?
“哼!我不管你九什麼針,如果治不好凝夢,别怪我對你不客氣!”李策冷着臉。
“你要是幫不上忙,那就請閉嘴,在這叽叽歪歪,真是惹人煩。”陸塵瞥了眼李策,毫不留情怼了回去。
“你――!”李策咬了咬牙,最終還是忍住沒有發作。
若是陸塵治好了蕭凝夢,那麼他自然無話可說,要是治不好,他必然要給對方一個深刻的教訓。
“陸醫生,我們現在需要做什麼?”蕭薔岔開了話題。
“好好照顧你姐姐,另外,别讓人碰她,我現在回去制作解藥。”
陸塵說完,沖着李傾城使了個眼色後,就率先走出了門。
“蕭薔妹妹,記住陸醫生說的話。”
叮囑一句後,李傾城也跟着走了出去。
出了别墅,确定身邊沒有旁人後,李傾城終于忍不住開了口:“到底怎麼回事?凝夢的病是不是有什麼蹊跷?”
之前在房間内,陸塵明顯是有所隐瞞。
“确實有蹊跷。”
陸塵一臉嚴肅的點點頭:“其實,蕭凝夢并非中毒,而是中了巫術。”
“巫術?”李傾城眉頭一挑。
“我剛剛仔細查看過了,蕭凝夢的體内,有一團陰邪之氣。這團邪氣十分厲害,有自我保護意識,難以清除,是一種吞噬生命力的強大巫術,照這種情況下去,不出三天,蕭凝夢就會被吸得油盡燈枯!”陸塵語氣凝重。
他剛剛用自己的玄清真氣,與蕭凝夢體内的邪氣争鬥過一番,雙方平分秋色,誰都奈何不了誰。
如果他要強行清除邪氣,隻怕還沒成功,蕭凝夢就會爆體而亡。
“能使用這種強大的巫術,莫非是巫蠱教的人?”李傾城開始猜測起來。
作為曾今欽天監的弟子,她對于巫術也頗為了解。
若是普通的巫術,她都可以搞定,但蕭凝夢體内的東西,顯然不一般。
除了巫蠱教的高層,她想不到誰有這樣的本事?
“蕭凝夢跟巫蠱教的人有仇嗎?”陸塵反問道。
“沒聽說過。”李傾城搖了搖頭:“不過巫蠱教的人,向來喜怒無常,做一些出格的事,不足為奇。”
“巫蠱教雖然不是名門正派,但也并非不講道理,如果沒有深仇大恨,不至于下這樣的毒手。”陸塵道。
要在蕭凝夢體内中下這樣強大的巫術,對于施術者而言,不光費神費力,而且還有着不小的損傷。
沒哪個巫師,會平白無故的去害人。
造成這種局面,隻有兩種可能,要麼利益所緻,要麼仇恨難解。
“如果不是巫蠱教,又會是誰?”李傾城若有所思。
“相較于巫蠱教,我更加懷疑衆神殿。”
陸塵眯着眼說道:“自比武大賽開始以來,衆神殿已經不止一次搗亂,扼殺各個門派的天才,是他們的慣用手段。”
“凝夢在武道方面的天賦,算不上特别出色,衆神殿為何要花這麼大的精力,去針對凝夢?”李傾城有些好奇。
“蕭凝夢對于衆神殿而言,确實算不上威脅,但其身份特别,是一枚重要的棋子。你仔細想想,如果蕭凝夢突然暴斃,天下會宗主蕭無名又将如何?”陸塵反問道。
“自然雷霆大怒。”李傾城脫口而出。
蕭無名隻有兩個女兒,大女兒蕭凝夢更是視作珍寶。
蕭凝夢若是死了,蕭無名怕是會發狂。
“要是将蕭凝夢的死,栽贓到巫蠱教頭上呢?”陸塵又問。
“那麼兩大門派,勢必會拼個血流成河!”
微微一愣後,李傾城立刻反應了過來:“我明白了!這是衆神殿在挑撥離間!如果凝夢死于巫術,天下會必然會懷疑到巫蠱教頭上,若是再弄一些莫須有的證據,那麼被憤怒沖昏頭腦的蕭無名,很可能會選擇直接開戰,到那時,整個江湖都将掀起一股血雨腥風!”
天下會與巫蠱教一旦發生大規模血拼,必然風雨飄搖,朝局不穩。
而這,是衆神殿最希望看到的局面。
“攪亂了江湖,再去攪亂朝堂,這就是衆神殿最大的目标!”
陸塵眼中閃過一道寒芒:“這群狼子野心的家夥,真該碎屍萬段!”
“如果是衆神殿在搞鬼,那麼我得去提醒提醒天下會,讓他們千萬不要中計。”李傾城一臉凝重。
“等等。”
陸塵擡手制止了李傾城的動作,繼續說道:“這些都是我們的猜測,沒有任何證據,要取信于人,并不容易,再說了,你怎麼确定,天下會當中沒有衆神殿的内鬼呢?如果我們現在公之于衆,隻會打草驚蛇。”
“你的意思是......”李傾城有些好奇。
“既然衆神殿要害人,那我們不妨将計就計,一舉清除他們的羽翼!”陸塵拳頭猛地握緊,眼中殺氣騰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