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
一聲脆響,縛靈陣的羅盤出現幾道裂痕。
無形的壁障瞬間消失。
餘波仿佛化身海嘯,一路橫推。
“快跑!”
看戲的家夥們被吓得亡魂喪膽,尖叫着一哄而散。
“啊。”
盧天成逃遁不及,被餘波掃中,慘叫着一路噴灑鮮血,飛出百米之外。
餘波散去。
遠遠逃離的衆人倉皇爬起來,紛紛伸長了脖子。
“誰赢了?”
“不會又是李湛吧。”
“不可能,那呂澤是真正的化境啊,除非是天大的奇迹,否則李湛沒有赢的可能。”
衆人目不轉睛,打起了十二分精神。
當塵埃落定,衆人模糊間看到一個渾身浴血的佝偻身影。
赫赫的沉重呼吸聲,瞬間讓所有人的神經都繃緊了。
“有人被踩着!”
有眼尖的人發現,那人影腳下,踩着一個人。
“我靠,是李湛!”
“什麼玩意啊?到底是站着的是李湛,還是被踩着的是李湛?”
衆人一驚一乍。
距離比較近的盧天成,趴在地上,仰着腦袋,滿臉呆滞,整個人都被眼前的畫面吓傻了。
隻見李湛死死踩着呂澤,模樣雖然狼狽,卻讓他有一種仰視高峰的錯覺。
“媽耶,站着的是南王!”
當衆人看清前方畫面的刹那,一個個腦海轟鳴,皆是被下了定身術一樣,僵在了原地。
丹藥協會的成員,更是寒氣大冒,毛骨悚然。
李湛站着,豈不是說,被踩着的那個,是呂澤?
還有王法嗎?還有天理嗎?
“咳咳~李湛,你,放開老子!”
突然,呂澤咳了幾口鮮血,含糊不清的怒吼出聲。
剛才那一擊,他臨陣心生怯意,實力被削弱了不少。
生死搏殺,往往就在毫厘之間,一方露怯,下場幾乎可以蓋棺定論。
隻是呂澤無法接受自己戰敗的結果。
早知道這狗東西如此恐怖,自己就不該自負和他近身搏殺啊。
“放開你?哈哈哈。”
李湛不由冷笑起來。
突然,在所有人驚恐的眼神中,他猛地擡腳,微弱的靈力在腳下湧動。
“你敢!!”
呂澤膽喪魂驚,忍不住尖叫出聲。
“咔嚓~”
李湛不管不顧,狠狠一腳踩了下去。
呂澤兇膛骨骼寸寸斷裂,眼珠子唰的一下布滿了血絲,鮮血如泉水一樣,從嘴裡不斷湧出。
“知道我為什麼敢殺你嗎?”
李湛低頭冷冷俯視着他。
呂澤不住的顫抖着,張嘴說不出一個字來。
李湛眼裡寒芒閃爍,聲音加持着靈力,在他耳邊悄然響起。
“因為之前我殺呂峥嵘的時候說過了,你們呂家的人,能殺則殺,見一個我殺一個!”
“你??”
呂澤眼裡流露出極緻的驚駭。
呂家這段時間正迷惑為什麼不見二老爺的蹤影,原來他早已死在李湛手裡了!
“饒命,李湛,我錯了,放我一馬,我發誓,以後絕對不會再找你麻煩。”
呂澤神色灰暗,眸子浮起強烈的求生欲望,含糊不清開口。
“呂家的瘋狗,放你一馬,等你養好傷了回頭再咬我一口嗎?”
李湛神色略顯猙獰,旋即再度擡腳。
衆人都在這一刻屏住了呼吸。
李湛,真要衆目睽睽之下,殺了呂家的化境高手麼?
“不要,我真的錯了,求求您饒了我吧,啊。”
呂澤這下徹底怕了,吐着血哀嚎不已,哭得眼淚鼻涕一把流。
可回應他的,是李湛無情的一腳。
“砰”一聲,敲動了在場所有人的神經。
在靈力的加持下,李湛的腳猶如鐵腳一樣,重重踩踏在呂澤的頭顱上。
一顆大好頭顱,如西瓜一般直接爆開。
所有人都被吓得脊梁骨發冷,瑟瑟發抖。
盧天成更是驚恐萬狀,察覺到李湛目光掃來,登時如墜冰窟。
“南王,南王您聽我解釋,我是狗,對不起,我不該給呂家當狗,給我一次機會,我給您當狗啊。”
“是呂澤指使我的,他奉了呂書翰的命令,特地從帝都過來,讓我用‘幻生寶葉’把您的資源騙走。”
“他還說,呂家生怕半年後,呂陽不是您的對手,所以想盡辦法切斷您的資源,他們卑鄙無恥,無臉無皮!”
刹那間,他連傷勢都不顧了,噗通一聲跪倒在地,咚咚咚的磕頭。
此言一出,圍觀衆人個個義憤填膺。
“真他嗎惡心啊。”
“還帝都超級家族,我呸,一族卑鄙小人。”
“呂陽也是縮頭烏龜,要不是有呂家護着,南王一根手指能碾死他。”
“盧天成也是活該,死有餘辜。”
唾罵聲不絕于耳。
丹藥協會的成員面紅耳赤,驚怒交加。
他們不僅沒有因為李湛在這裡大打出手而感到憤怒,反而為盧天成和呂家狼狽為奸感到羞恥。
李湛冷着臉一言不發,拖着滿是傷勢的身軀,一瘸一拐走到他面前。
盧天成下意識仰頭,目光觸及李湛冰冷的眼神,登時如鲠在喉,被吓得什麼話都說不出來了。
“南....”
少許,盧天成張了張嘴。
沒等他把話說完,李湛臉上浮起幾分厭惡,手掌悍然拍下,砰的一聲碎掉他的天靈蓋。
“啊。”
盧天成發出凄厲的慘叫,登時翻倒在地,滾動幾下後,很快就變成了一具冰冷的屍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