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李湛冰冷的眼神,包括虞延勳在内,在場的所有大宗師都渾身發涼。
血元宗兩個副宗主對視一眼,彼此都看到了對方眼裡的恐懼。
曲文德已經死了,血元宗崩潰已是事實,再者,血元大陣的靈氣和血氣已經被李湛吸空了,他們堅守下來,也毫無意義了。
“走!”
三息過後,一個副宗主沙啞說了一個字,緊接着内勁爆發,嗖的一下朝遠方逃遁。
另一個副宗主悚然驚醒,二話不說縱身逃遁。
“我說了,你們一個都跑不了。”
李湛眼裡殺意滾滾,五指微微一握。
“太初混沌神訣,雷!”
“神行術。”
内心一聲頃刻,他整個人恍若閃電般,咻的一下消失在原地。
“好恐怖的速度啊!”
六個漠北大宗師看得眼角直抽,眸子深處情難自禁浮起駭然。
“李湛,你不得好死!”
就在這時,前方怒吼聲傳來。
隻見李湛瞬間截斷二人的退路,雙掌寒意和熾烈爆發,并立着重重推出。
“呼~”
勁風四起,寒氣肆虐,熾烈蔓延。
恐怖的音爆震耳欲聾。
兩個副宗主臉色狂變,尖叫着想要閃避,但為時已晚。
“轟隆~”
二人的護體罩瞬間破開,一個渾身遍布冰霜,一個身軀被熾烈覆蓋,幾乎是同時發出凄厲的慘叫。
李湛一言不發,腳下微動,登時欺身而上,雙拳如龍,悍然轟出。
“咚咚”兩聲,兩個副宗主兇膛炸開,鮮血狂飙,身軀擦着地面倒滑了回去,留下一道駭人的血色劃痕。
“饒命,饒命啊。”
二人躺在地上,口中連吐鮮血,滿臉驚恐的嚎叫着。
話音剛落,卻見李湛縱身而來,如雄鷹搏兔,狠狠踩斷了他們的脖子。
“快逃啊!”
血元宗那些弟子看到這一幕,無不肝膽俱裂。
“去,圍殺他們。”
虞延勳豈能放過這麼好的機會,大手一揮,帶着監斬隊如收割機一樣橫掃而去。
一個又一個弟子,便如麥子一般,被監斬隊無情的收割着。
漠北那六位大宗師皮驚肉跳。
此時此刻,他們已無剛才的信誓旦旦和傲然,臉上和眸子裡,隻剩下了惶恐。
李湛轉身,雷靈力在身上流轉,一縷縷雷光映入他們眼中,格外的瘆人。
“李湛,冤有頭債有主,此事是你和血元宗的恩怨,與我們無關!”
為首的大宗師四層老人冷聲開口。
李湛似笑非笑道:“說得這麼輕松,你們難道忘了來這裡的目的了麼?”
老人臉色一變,哼道:“我們來這裡是給虞司長助拳的,既然你已經把曲文德殺了,我們留下來也沒什麼作用,我們就此别過。”
說完,他迅速轉身,内勁運轉就要離開。
“裝聾作啞是沒有作用的,我剛才已經說了,你們一個都跑不了。”
李湛冷哼一聲,立刻縱身攔住他們。
“李湛,你他嗎瘋了不成?”
“小夥子,過剛易折!”
“這裡是漠北,不是你江州,你别太過分了。”
幾人勃然大怒,紛紛張口怒斥。
“李湛,你年少得志,張狂蠻橫可以理解,但你要知道,我們此行是六人,而你,不過是一個人,你再厲害,難道還能把我們統統殺了不成?”
老人硬着頭皮往前一步,氣勢勃發,“你若敢動手,老夫保證,你會死在這裡。”
“是嗎?”
李湛怒極而笑。
這幾個狗東西,剛才可是信誓旦旦要殺自己啊,現在看形勢不對就想離開。
天底下哪有這麼便宜的事情。
“你盡管試試。”
老人微微昂起頭顱,目光睥睨。
隻是,他内心是虛的。
此時此刻,他隻有賭一下李湛會投鼠忌器,畢竟他們人多勢衆,而且這裡又是漠北。
一般人等,說不定真會被唬住。
可惜,李湛是出了名的愣頭青。
“好,試試就試試。”
李湛咧嘴一笑,靈力轟然爆發。
“什麼!?”
六人臉色一滞,眸子深處的恐懼浮現起來。
這小子,真他嗎的敢動手啊?
他們不敢相信!
“太初混沌神訣,水!”
“五行六合拳,水拳。”
李湛内心輕喝,緊接着整個人一蹦,拳頭緊握,如搭弓拉箭,身軀後彎。
“轟隆~”
一拳轟出,恐怖的水靈力覆蓋面前十幾米範圍,一路橫掃而去。
“你敢!”
“殺了他!”
“該死的小畜生,老夫弄死你!”
幾人驚怒萬分,同時眉宇一橫,立刻引動内勁。
“轟隆隆~”
霎時間,轟鳴陣陣。
“老夫主攻,你們給老夫掠陣,今日定然這小子死在這裡。”
擋住李湛的拳頭後,老人怒吼一聲,立刻縱身掠來。
其餘五人面容冰冷,當即散開,形成嚴謹的包圍圈,圍攏李湛。
“主攻?你配嗎?”
看着飛掠而來的老人,李湛眸子浮起幾分鄙夷。
“轟~”
他後腳跟重重踏地,整個人如炮彈般沖殺而去。
“蒼龍出水。”
老人雙手環扣,内勁洶湧彙聚,旋即隔空一推。
“吼~”
恍惚間,如有巨龍咆哮,攝人心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