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三天過去。
衆人本來還等着福地卷土重來,可卻連一點風聲都沒有,不禁都迷糊了。
齊國梁也百思不得其解,連續三天召集情報部門的負責人開會。
可無論怎麼探查,都沒有絲毫反饋。
就好像,福地真的自認倒黴,咽下了這口惡氣。
“不應該啊。”
“這不是福地那群家夥的脾性啊。”
整個武道界,各路高手都懵了。
時間一晃又是兩天,武道界風平浪靜。
衆人逐漸認定,福地的山上人,真的打碎牙齒往肚子裡吞了。
“哈哈,這群鼠輩。”
“出場的時候姿态那麼高,被李湛毆了一頓,連屁都不敢放,就這還敢自稱神仙?”
“就是,他們如果是神仙,那李湛就是天神了。”
“南王威武。”
山上人越是沒有反應,李湛在武道界的威望,便逐日攀高。
毫不誇張的說,此時的李湛,隻要振臂一呼,肯定會響應如潮。
但他深知現在還不是時候。
從總保衛司的閉關室出來,他便拜見了齊國梁。
“玄玉山陰險狡詐,不會這麼善罷甘休的。”
齊國梁語重心長說道:“越是風平浪靜,越是危險,你自己需要萬分警惕。”
李湛點了點頭。
一番交談後,他便離開了總保衛司。
披着夜色,李湛悄無聲息來到變成廢墟的沈家莊園。
扒開一塊巨石,一個被靈力鎖死的玉石盒子呈現出來。
付雨真的元嬰,就被李湛關在盒子中。
“李湛,求求你,饒我一次吧,我是付家的嫡系天才,我可以給你很多很多好東西。”
付雨真察覺到李湛的氣息,哭聲悲戚。
李湛打開盒子。
“咻~”的一聲,付雨真毫不猶豫化作流光,想要逃遁。
“給我回來。”
李湛冷哼一聲,隔空一手将她捏住。
“啊。”
付雨真吓得驚魂喪膽,嗷嗷尖叫,恨不得給李湛跪下了。
她怕自己會被李湛像吞付天成那樣,一口把她吞掉。
“閉嘴。”
李湛被尖叫吵得有些心煩,冷不丁低喝了一句。
付雨真登時閉上了嘴巴,元嬰滿臉驚恐的看着李湛。
“問你點雪原福地的事。”
李湛冷聲開口。
付雨真哪裡敢廢話,登時點頭如搗蒜。
“雪原福地,最強的人是誰,又是什麼修為?”
李湛問道。
“是玄玉山,他是雪原福地的福地之主,至于修為,我不清楚,但至少元嬰圓滿。”
付雨真趕緊回應。
“福地之主?”
李湛眉宇微皺,追問道:“他是自封的,還是被人指定的,亦或者是你們福地共同推選出來的?”
“被指定的。”
付雨真侃侃而談,“福地是由很多個家族組成的,這些家族當年都是凡俗大族,是圍殺龍國李家立下功勞,被賜予了洞天福地,所以才從凡俗蝼蟻搖身變成福地神仙。”
李湛不禁瞪大了眼睛。
他本以為雪原福地就是武道總盟身後的掌控者。
可萬萬沒想到,這元嬰圓滿的玄玉山,還要受人指定,而且這個雪原福地,還是被人賜予的。
難怪柳青源和齊國梁都說,自己看到的,隻不過是冰山一角。
這深挖下去,隻怕要吓死人啊。
“賜給你們福地的那些人,到底是什麼人?又是什麼修為?”
李湛急忙問道。
付雨真連連搖頭,低聲說道:“我不知道啊,我雖然出生在福地,但從未接觸過這些秘密,知道的這些,也是從我父親的閑言碎語中獲得的。”
李湛盯了她一會,确定這女人沒有撒謊後,不由歎了口氣。
想要深挖下去,怕是要把玄玉山這等老一輩的人抓來才行。
“雪原福地被搶了之後,你們背後那些人,為何沒有幫你們出頭?”
李湛換了個問題。
付雨真一愣,苦澀道:“不是他們不想幫我們奪回來,而是他們做不到啊。”
“什麼意思?”
李湛瞳孔不由縮了縮。
連那些人都奪不回來,可想而知,帶走沈雨涵的那個家夥,是何等的恐怖。
可接下來,付雨真的話颠覆了李湛的想法。
“我聽我父親扯過一嘴,好像說是那些人,被某個人堵住了,輕易不敢離開他們的老巢,他們就算想幫我們奪回雪原福地,也有心無力啊。”
聽得這話,李湛懵了。
誰這麼猛,竟然把那些真正的山上人給堵住了。
是父親?還是柳青源?亦或者,爺爺?
李湛眼神不住的變幻起來。
“知道那個人是誰嗎?”他冷聲問道。
“不知道。”
付雨真幹脆的搖頭。
李湛見狀,頓時沒有心思再問下去了。
沉吟少許,他再度換了個問題,“你們福地,真的關押着不少李家的人?”
“對,李家被生擒的嫡系,大部分都關押在福地。”
付雨真說道:“以前一些不太重要,修為低微的,關押在總盟的西天牢,隻是前段時間,都被轉移到福地了。”
李湛臉上沒有露出意外之色。
“李湛,我.....”
付雨真見縫插針,想要求饒。
可惜李湛壓根不給她機會,快狠準将她丢入盒子中,揮動靈力鎖住。
環視一圈,李湛不免有些睹物思人。
“雪原福地!”
“玄玉山。”
少許,他深吸一口氣,縱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