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九曲破靈丹的丹方!”
這時,衛谷主臉上浮起幾分激動。
此言一出,沈家衆人都難掩臉上的激動。
沈元基作為沈家的定海神針,誰也不想他出事。
哪怕是沈賀,内心深處,也不想沈元基這麼快倒下。
如果沈元基能煥發第二春,到時候,他就可以回頭是岸,擺脫呂家對他的控制了。
“衛谷主,您說的,是真的嗎?”
沈興昌老臉通紅。
其餘人眼裡不由流露出希冀。
衛谷主剛要說話,沈賀便斜了沈興昌一眼,毫不客氣叱喝道:“沈興昌,你年老了,連腦子都不好使了嗎?衛谷主堂堂藥神谷的副谷主,他看過的丹方,難道還能有假?”
沈慶臉上一冷,剛要怒罵,沈元基突然擺了擺手。
全場瞬間安靜下來。
“沈老太爺,這丹方,絕對沒問題。”
衛谷主态度并沒有太多的恭敬,将丹方遞上後,輕笑道:“如果您能找尋到其中需要的藥材,煉制成功的話,您突破修為的幾率很大。”
哪怕見慣了大風大雨,沈元基此刻也不由流露出些許激動。
隻要還有一絲希望,沒人會甘心就此死去。
“有勞衛谷主了。”
沈元基壓下内心的激動,微微點頭。
身後沉默寡言的江蕪立刻上前,從乾坤袋掏出一株七十年的靈藥,雙手奉到衛谷主面前。
“多謝。”
衛谷主沒有絲毫客氣,直接把藥材收了。
就在這時,趙書語突然說道:“老太爺,要不,讓李湛看看吧,他也會煉丹,而且還不錯的。”
所有人都愣住了,目光紛紛看向李湛。
李湛也有點驚愕,察覺到沈元基投來目光,他趕緊拱手上前。
“我說你們東苑是吃懵了嗎?先是大伯質疑衛谷主,現在你又舉薦這泥腿子出來檢驗丹方。”
沈賀不滿的哼了一聲,陰恻恻開口,“我看你們不是為了老太爺着想,而是借機故意羞辱衛谷主。”
此言一出,衛谷主臉色立刻陰沉下來,眼裡浮起幾分不滿,掃視向東苑衆人。
東苑衆人臉色不由一變。
沈賀這帽子扣得可太大了。
若是被衛谷主記恨上,百害而無一利啊!
“去你嗎的!”
沈慶毫不客氣破口大罵,指着沈賀鼻子怒道:“老子忍你很久了,不會說人話就把嘴閉上。”
“沈慶,你欺人太甚。”
沈賀眼珠子都紅了,氣得手掌哆嗦。
火藥味登時彌漫出來。
“老夫還沒死!”
沈元基老臉浮起幾分愠怒,冷冷開口。
衆人内心一凜,沈慶和沈賀眼裡浮現惶恐,趕緊拱手告罪。
“老太爺,晚輩隻是實話實說。”
沈賀深吸一口氣,誠懇說道:“别以為能煉制大培元丹,就覺得自己很牛比了,在九曲破靈丹面前,那大培元丹和垃圾沒有區别,平日裡炫炫也就罷了,當着衛谷主的面也敢造次,丢的是沈家的人!”
“就是,不自量力。”
“衛谷主何許人也,他老人家丹道縱橫的時候,李湛還沒出生呢,也配查驗他老人家查驗過的丹方?”
“你們東苑不嫌丢人,我們還覺得丢臉呢。”
沈戊沈榮等人,立刻嚷嚷起來。
沈元基冷着臉一言不發。
這種情況下,他也不好開口定奪。
拒絕,會讓東苑臉上無光。可不拒絕,又會讓衛谷主感到羞辱。
他還要靠衛谷主煉丹呢。
正當他兩頭為難之際,衛谷主看着李湛說道:“小夥子,你那大培元丹,老夫看過,無論是對火候的掌控還是對藥物凝聚的手段,都有過人之處。”
這是誇獎啊。
衆人豔羨不已。
沈賀隻覺得臉龐火辣辣的,好像被打了耳光一樣。
自己剛說大培元丹是垃圾,回頭衛谷主就一通誇獎,這讓他情何以堪。
“不過,也僅此而已了。”
衛谷主淡淡一笑,正色道:“你煉丹還處于起步階段,勿要好高骛遠,九曲破靈丹,以你目前的能力,想要看出端倪,還不夠。”
面對衛谷主教育的眼神,李湛苦笑不已,拱手說道:“前輩的告誡,晚輩銘記在心。”
“孺子可教。”
衛谷主臉色稍緩,感歎道:“若非老夫從那枚天元丹得到了感悟,對藥理、技巧、融合有長足的領悟,老夫也不敢打包票啊。”
這話剛說完,沈慶、沈興昌、趙書語幾人,臉色立刻變得精彩無比。
衛谷主還不知道,那枚天元丹是出自李湛的手啊。
“那枚天元丹我也看了,渾圓天成,不洩分毫,丹紋更是難得,可謂極品中的極品。”
沈賀也忍不住感歎,“若是能把那位高人請來,九曲破靈丹十拿九穩啊。”
“哈哈哈哈,沈賀,高人不就在你眼前咯。”
沈慶登時神清氣爽,嘴角浮起幾分譏笑。
“你什麼意思?”沈賀沒有緊皺。
“二貨,老子就如實告訴你吧,天元丹是李湛煉制的,聽懂了嗎?”
沈慶一個叉腰,霎時間神氣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