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保衛司不想這個時候和洞天福地開戰。
而雪原福地,也不想元氣大傷的時候和總保衛司開戰。
但如果總保衛司涉及武道總盟這一次禍亂,雪原福地不會再有任何顧忌。
因為這不是宣戰了,而是總保衛司先動手了。
闫歸海臉色難堪,一時間有點拿不定主意了。
“我今天的目的很簡單。”
玄景曜侃侃而談,“我要當着整個武道界的面,摘下罪魁禍首的頭顱,讓他們知道,總盟是福地養的狗,這些狗,不是你們能打的。”
這話何其霸道。
總盟的成員,個個臉上浮起榮耀。
他們一點都不覺得當狗是一件可恥的事,反而因為有這麼牛比的主人,而感到榮幸。
在場許多人,也不由露出豔羨之色,似乎很想像總盟成員一樣,成為福地的走狗。
闫歸海看到這一幕,内心不禁浮起些許悲哀。
他們拼盡全力,想要推翻總盟和山上人,為的就是堂堂正正做人。
而有些家夥,卻巴不得去當狗。
“李湛,你愣着幹什麼,還不快點站出來,可别把總保衛司和無辜的人害了。”
烏元雲這時又跳出來作妖。
享受過玄景曜大手的揉搓,她俨然把自己當成玄景曜的女人了。
這一份傲然,比以前濃郁了何止十倍。
“李湛,乖乖站出來,讓玄少爺擰了腦袋吧。”
“對,犧牲你一個,讓武道界重歸甯靜,對大家都好啊。”
烏家的人見狀,毫不猶豫選擇站在福地這邊。
“閉嘴!”
丁奉勃然大怒,吼道:“你知道你們在這些山上人眼裡,是何等的可悲可憐嗎?李湛所作所為,你以為隻是為了自己嗎?”
“他怎麼樣,關我們屁事。”
“就是,我隻知道,自從他崛起,武道界二十多年的安穩一去不複返,各地腥風血雨。”
“他是武道界的罪人,該以死謝罪!”
烏家衆人嚷嚷起來。
此言一出,許多人眼神變得微妙起來,看樣子是動搖了。
闫歸海深深看了他們一眼,毫不掩飾眸子裡的鄙視。
“其實,你們可以選擇躲在角落裡沉默,但不要嘲笑甚至诋毀比你們勇敢,敢于奮起反抗的人,因為他若是成功,所争取到的陽光,也會照耀在你們身上。”
西部統帥淡淡吐出一句話,覺得這些人真是可悲到了極點。
烏家衆人被堵得無言以對。
那些動搖的家夥,臉色浮起幾分羞愧,登時閉上了嘴巴。
“陽光?照耀?”
玄景曜笑了,大笑道:“二十六年前,連那李家都被我等差點趕盡殺絕,就憑他?”
聽得這話,一腔怒火,幾欲沖破李湛的兇膛。
他豁然擡眉,目光冷冽至極。
緊接着,他一步跨出,漠然開口:“你不過也是條廢狗,别再假裝高高在上,讓我看看,你有什麼本事這般自傲不凡。”
“李湛,别亂來。”
闫歸海目光一沉。
李湛深吸一口氣,冷靜說道:“闫統帥,這是我和總盟以及這些山上人的仇怨,與總保衛司無關。”
之前齊國梁和他們的對話,李湛都聽到了。
總保衛司眼下不宜和洞天福地開戰。
“還算帶種。”
玄景曜冷笑一聲,也跨步上前。
二人氣勢無形之中碰撞,空氣翻騰不休,甚至撞擊出沉悶的嗡鳴聲。
“快退開!”
衆人見狀,急忙兩邊散開。
“看好那三個老鬼。”
闫歸海目光一閃,給丁奉幾人傳音。
丁奉幾人眉宇微動,悄然移動,不偏不倚,剛好出現在三個老者身前。
“我們壓根不打算出手。”
一個老者嗤笑道:“這小子,必死在景曜少爺手中。”
“未必。”
丁奉冷笑不已。
場中,狂風大作。
李湛和玄景曜相互對峙,淩冽殺意接連爆發。
“蝼蟻!”
一聲怒罵,玄景曜剛要出手。
“滋啦~”
豈料李湛先下手為強,整個人恍若閃電般貼近。
“你?”
玄景曜萬萬沒預料李湛這麼不講武德,眼角不由一抽。
“混沌神劍!”
李湛可不跟他武德不武德,臨近之際,當頭一劍劈了下去。
“給我開。”
玄景曜氣急敗壞,手掌當空一劃,靈力瞬間鋪展。
随着他一掌摁出,這靈力巨牆,竟然散成數百個靈力手掌,狂風驟雨轟向李湛。
“砰砰砰~”
靈力手掌覆蓋李湛,瞬間把他淹沒。
“班門弄斧,真以為我這麼好近身的嗎?”
玄景曜譏笑連連,縱身一躍而起。
突然。
“咻”的一聲,破空聲凄厲刺耳。
隻見一柄長槍,宛若流光,硬生生從靈力手掌中殺出一條通道,直追玄景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