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說可不可以?”
陶遼聞言,忍不住擡頭,眼裡竟然浮起一抹哀求。
李湛一愣,更加确定這個東西很重要了。
否則的話,陶遼堂堂大宗師,又豈會因為洩露消息而懼怕。
“你不說,我現在就殺了你。”
李湛哼道。
陶遼眼神掙紮不已,然後低頭沉默不語。
正當李湛要失去耐心的時候,他突然低聲說道:“我說了,你能不能放過我?”
李湛臉色一冷,當即一腳将他踹翻,冷笑道:“你覺得你還有談條件的資格嗎?”
這家夥剛才是奔着自己的命來的,再者,血元宗修煉的‘逆亂嗜血心經’,兇殘惡毒,漠北不知道多少人遭了他們的毒手。
這樣的邪魔惡徒,李湛不可能饒了他。
“我說,我說。”
目光觸及李湛冰冷的眸子,陶遼肝膽俱裂,慌不擇言道:“習君浩偷走的是血元宗‘血元令’,這東西對血元宗來說,至關重要,是引動‘血元大陣’的令牌。”
“血元令?血元大陣?詳細說說。”李湛皺着眉頭追問道。
“血元令是開啟血元大陣的令牌,而血元大陣,是血元宗吸納儲存血氣和靈氣的陣法。”
陶遼不敢遲疑,趕忙開口,“血元大陣每年吸納存儲的血氣和靈氣,浩瀚無比,以前每年會開啟一次,自從習君浩把血元令偷走後,已經十多年沒開啟過了。”
聽得這話,李湛眼睛不由的瞪大了。
這血元大陣,聽着怎麼感覺和聚靈陣差不多?
儲存了十多年的靈氣和血氣啊,如果能吸收一空,自己的修為不說一飛沖天,至少是扶搖直上了啊。
“十多年了,你們為何這個時候才想起來尋找血元令?”李湛眯眼問道。
“我們每年都在尋找,隻是習君浩藏得太深了,一直沒找到而已。”陶遼一臉的無奈。
如果不是三州之争,習君浩露面了,還造成了轟動,血元宗隻怕還蒙在鼓裡。
李湛眼神不由閃爍了起來。
“你這麼急切,明知道我能力斬大宗師,卻火急火燎的上門讨要,血元宗是不是遇到什麼麻煩了?”
李湛沉吟少許,冷聲發問。
一個存儲了十年靈氣的大陣啊,化境高手知道了,怕也垂涎得滴口水。
聽得這話,陶遼臉上浮起一副屈辱。
他咬牙切齒說道:“本來血元宗在漠北和武道盟、保衛司秋毫無犯,可前幾天,漠北來了個叫虞延勳的司長,那家夥一上來,就集中力量,要覆滅血元宗。”
喘了口氣,陶遼繼續說道:“血元宗年青黃不接,宗主年邁,擋不住保衛司的攻勢,如果能拿到血元令,開啟大陣,他定能連破數關,力挽狂瀾。”
虞延勳?
李湛哭笑不得。
自己和這位司長,還真是有緣啊。
“你們老宗主,什麼修為?血元宗,有多少個大宗師?”李湛心思轉動,追問道。
“宗主大宗師五層,不過行将就木,所能發揮的實力,不足巅峰的一半。至于大宗師,有三位副宗主,都是大宗師二層的修為。”陶遼回應道。
他隻是單純覺得李湛好奇問問,并不認為他真的敢打血元宗的主意。
“大有可為啊。”
李湛聽得這話,忍不住呢喃一句。
“你說什麼?”陶遼皺眉問道。
“沒什麼,隻是覺得,你們的血元大陣,這麼白白放在那裡,有點可惜。”
李湛咧嘴一笑。
陶遼臉色一滞,眼裡浮起一抹不敢置信。
這小子,竟然打起了血元大陣的主意?
簡直,不知死活!
“李湛,我知道的,都說完了,你可以放了我了吧。”
壓下内心的震驚,陶遼仰頭開口。
“你還是死了比較合适。”
李湛眼裡寒芒一閃,靈力立刻彙聚于手心。
這家夥一身的血腥和煞氣,不知道殘害了多少人。
而且,放他回去,無異于縱虎歸山。
于情于理,李湛都沒有饒他一命的理由。
“你!?”
陶遼驚怒萬分,當看到李湛擡手拍下的時候,他歇斯底裡怒吼一句,“李湛,你他嗎不得好死,我血元宗不會放過你的,你殺了我,等着全家死光光吧!”
李湛罔若未聞,手掌重重拍擊在他的天靈蓋上。
咔擦一聲。
“啊。”
陶遼發出慘絕人寰的嚎叫,鮮血飙飛,倒在地上不住的抽傗。
幾秒過後,就徹底沒了動靜。
“金錢豹。”
殺了此人後,李湛扭頭看向大門前像乖寶寶的豹哥。
“哎,李先生,有什麼吩咐?”
金錢豹一頓小跑過來。
“把屍體處理了。”李湛吩咐道。
“李先生放心,小豹子已經輕車熟路了,絕對會處理得幹幹淨淨。”金錢豹谄媚的笑道。
李湛點了點頭,轉身剛要離開,腳步突然一頓。
“去查查習君浩的底細,我要他詳細的資料。”
習君浩已經死了,血元令,隻能從他身邊的人尋找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