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先生。”
衆人大驚,急忙跑了過去。
沈慶并沒有大礙。
他内勁雄渾,受了李湛全力一擊,也不過是跟撓癢癢一樣。
拒絕幾人的攙扶後,他看向李湛,又氣又無奈道:“小子,你還真的一點都不留手啊。”
李湛不卑不亢道:“能和沈先生切磋,那是我的榮幸,如果留手了,那是對沈先生最大的不敬。”
沈慶哼了一聲,很是不爽。
“李湛,年輕人過剛易折,要懂得适可而止。”範曾忍不住插嘴道。
他對李湛印象不錯,特别是親眼見到他描繪術法符箓後,内心深處已然産生了愛才之心。
賀峰補充道:“若非沈先生念在小姐份上,就憑你也想赢沈先生?”
他是沈家有名的忠誠之人,看到沈慶吃癟,很是不爽。
李湛啞然失笑,輕聲道:“我沒有炫耀的意思,隻是實話實說,如果你對我有意見,你也可以和我打一場,我絕對不皺眉頭。”
衆人齊齊愣住了。
這李湛,真的不知道‘死’字怎麼寫嗎?
賀峰驚怒交加,看向沈慶認真道:“沈先生,您看在小姐的份上留手了,這小子還蹬鼻子上臉,您讓我和他打一場,我保證讓他知道什麼叫害怕。”
沈慶一怔,臉色不禁變幻起來。
剛才一戰,是為了敲打李湛的,可不僅沒敲打到,反而助長了他的氣焰。
若讓賀峰将他擊敗,讓他見識到散修古武和家族古武的差距,到時候抛出橄榄枝,把他招攬回沈家也輕松很多。
“沈先生!”賀峰眼裡透露着哀求。
“李湛,你确定要和賀峰打?”沈慶目光炯炯問道。
李湛點頭笑道:“君子一言驷馬難追。”
“好。”沈慶有點佩服他的勇氣了,說完立刻退後,讓出一個戰鬥圈子。
賀峰見狀,快步上前,盯着李湛獰聲道:“小子,我可不會像沈先生那樣手下留情。”
“來吧。”
李湛怡然不懼。
為了和沈雨涵在一起,他無懼任何困難和挑戰。
“看招。”
賀峰怒笑一聲,腳步前移,一瞬間出現在李湛面前。
他将自己的實力壓制到内勁六層,但豐富的戰鬥經驗,也不是李湛能比的。
李湛内心微驚,靈氣瞬間運轉。
“轟隆~”
二人拳頭碰撞。
李湛如遭重擊,巨大的反震力讓他連退數步。
“看到沒有,這就是你我之間的差距。”
賀峰一步不退,順勢撲上,一擊橫掃千軍掃向李湛的脖子。
“也就那樣。”
李湛哈哈大笑,不僅沒有氣餒,反而激發了強烈的戰意。
賀峰神色一冷,橫掃一擊被李湛用手擋掉,然後迅速變招,淩空一躍,于空中連續出腳,眨眼間竟踢出了十幾腳。
這種臨場應變的戰鬥經驗,可謂是恐怖至極。
李湛倉促下隻能一邊揮拳一邊倒退,硬生生抗他十幾腳。
“哈哈,小子,如果你的實力有你的嘴巴那麼硬,我還能多高看你幾眼。”
完全占據上風的賀峰,嗤笑連連。
他雙腳落地,身形一晃,刹那間又化作殘影,撲向被逼到牆角的李湛。
這般狂風驟雨般的進攻,讓李湛根本沒有喘息的時間。
“你也隻會大呼小叫而已,我還沒有受傷呢。”
李湛冷哼一聲,迅速調整靈氣。
這一戰,他是落入下風不錯,但從始至終都沒有受到實質的傷害。
他還能打!
“不知天高地厚,不是我小看你,你這種窮鄉僻壤的家夥,除了嘴硬,拿不出其他任何東西。”
賀峰怒笑連連,一腳掃出,趁着李湛格擋尚未收勢的刹那,一記蠻牛沖頂,卷動了空氣,帶起了勁風。
“咚咚”兩聲。
李湛重重砸到牆壁上,臉龐唰的一下變得慘白無比,張口噴出鮮血。
自己的靈氣并不比賀峰的差,隻是賀峰戰鬥經驗太豐富了,這一點上,他無疑是吃虧的。
不過李湛并沒有氣餒,眼裡的戰意依舊熾烈。
“什麼是差距,這就是差距,你看到沒有?”
賀峰沒有繼續進攻,而是背負雙手,一副居高臨下俯視的态度。
李湛抹去嘴角的血迹,咧嘴笑道:“我還能打!”
衆人看得眼角直抽。
都中了一記蠻牛沖頂了,竟還如此嘴硬,這家夥當真是不知道死字怎麼寫啊。
賀峰勃然大怒,看向沈慶。
“李湛,識時務者為俊傑,換做其他人,你已經死了。”
對于李湛的硬氣,沈慶覺得好笑。
他冷聲道:“一味的意氣用事,不是成熟之舉,要勇攀高峰,隻靠一身武勇隻有死路一條,你還嫩了點。”
就這種心性,還不配成為他女兒的夫君,還不配成為他沈慶的女婿。
他女兒的夫君,是那種傲然于世人之上的人物,絕對不是李湛這種不識好歹,不知天高地厚的無知之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