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六十一章 歸來
玄渡面色有些難看,他看着呼延殇帶來的人已經将他給圍住,明顯就是不讓他有絲毫反抗的機會。
他握了握手,深吸了一口氣問:“我父王許了你什麼好處?”
呼延殇道:“蘭渡王子這麼說可就錯了,我這麼做也是為了漠北。”
“呵。”
玄渡譏笑一聲:“事到如今,呼延汗王覺得還有遮掩的必要嗎?
你假意同攝政王合作,引他去狼原,父王定許了你好處,亦或者你覺得這麼做,可以從中得到好處。”
他摸了摸下巴,眉梢一挑道:“你是不是也覺得除掉了攝政王,中原便構不成什麼威脅,而我和攝政王交好,你再想個辦法除掉我。
漠北的諸位王子裡,大王子和三王子四王子都已死,而其它人又不足以為懼,到時候你的兒子便是世子之位的絕佳人選,我說的對嗎?”
呼延殇被他說中了心事,确實他是這麼打算的。
雖然漠北王許了他,讓秋兒嫁到王庭成為漠北的王妃,但是他覺得比起王妃之位,他更想要的是漠北的王位。
如果其它幾位王子還活着,他定會慎重再慎重。
但如今,漠北的王子裡隻有玄渡可以稱為對手,而他偏偏有一個足夠大的把柄,可以攻破。
所以,他才會接受漠北王的提議,強強聯手,先除掉攝政王。
呼延殇道:“蘭渡王子說笑了,臣隻是聽命于大王行事而已。”
玄渡道:“你覺得父王會放過呼延烈嗎?”
呼延殇一愣有些茫然的樣子:“蘭渡王子這話是什麼意思?”
玄渡笑了笑,他輕輕撫了撫衣袖道:“呼延汗王,我們來打個賭吧,就賭你兒子能不能活着回來?”
呼延殇心下一顫,瞳孔猛的一縮,頓時有種不好的預感。
就在這時,馬蹄聲傳來。
玄渡回頭就看見蕭承逸騎着馬威風凜凜的回來了。
看見他,玄渡勾了勾唇,他就知道蕭承逸從來都不會讓他失望的。
呼延殇看見蕭承逸回來,面色也是一驚,他瞪大眼睛有些不敢相信。
沐雲安聽到馬蹄聲,也跑了出來,見蕭承逸平安的回來,她眼眶一熱懸的心終于放回了肚子裡。
但是她又不願讓蕭承逸知道她茶飯不思為他而擔憂,于是便裝作一副很是輕松的模樣,朝着他走了過去問:“逸哥哥,你怎麼回來的這麼晚?”
蕭承逸看見她微紅的眼角,就知道她在忍着,他大手一伸将人抱在懷中道:“對不起,讓你擔心了。”
沐雲安聞到他身上有血腥氣,她忙道:“你受傷了?”
蕭承逸道:“沒有。”
他也知道自己身上有血腥氣,怕熏着她,便将人松開了。
沐雲安握着他的胳膊上下打量着,見他渾身上下并沒有傷,這才放心。
她問道:“怎麼隻有你自己,葉修塵他們呢?”
蕭承逸道:“他們在後面,我怕你擔心所以先趕回來了,你是不是還沒有吃飯?”
沐雲安辯解道:“我不餓。”
說完,肚子不争氣的叫了一聲。
蕭承逸歎了一聲,有些心疼的摸了摸她的臉道:“我很高興。”
沐雲安不明所以:“高興什麼?”
蕭承逸笑了笑:“高興我在你心中的地位還沒有變啊。”
晏晏因為擔心他,連肚子裡的孩子都不顧了,這不足以說明他在她心中地位還是最重要的嗎?
沐雲安嗔了他一眼:“本來就不會變得,逸哥哥在我心中永遠是最重要的。”
蕭承逸心底一暖,他攜着她的手道:“走吧,先去吃飯,不能餓着我女兒。”
沐雲安撇了撇嘴:“你就隻想着你女兒,我在你心中不重要了。”
蕭承逸失笑:“所以啊,孩子生一個就夠了,多了你會吃醋的。”
沐雲安:“……”
唉,又被他給套路了!
她哼了一聲:“我才不會吃醋呢。”
蕭承逸握着她的小手,心情很好,他轉身看向玄渡道:“蘭渡王子,一起來用膳吧?”
“好。”
玄渡欣然應許,他看着呼延殇道:“攝政王回來了,我就不陪汗王你等了。”
留下這話,他就跟着蕭承逸進了大帳。
蕭承逸先換了一件衣服,又拉着沐雲安一起淨了手。
玄渡和元嘉禾以及姜茹馮長陵坐在桌前等着。藲夿尛裞網
不多時,有人送了飯菜進來。
姜茹問道:“葉修塵呢?他怎麼還沒有回來?”
蕭承逸道:“你放心他沒事,我在狼原抓了一頭狼,正由他押送回來,很快就到了。”
沐雲安大吃一驚:“你還抓了一頭狼?”
蕭承逸将身上的骨笛和蠱王一并還給了她道:“多虧了這些東西,不過與其說是抓,不如說是請來的。”
沐雲安更加迷糊了:“請來的?”
蕭承逸點頭:“請來給我幫忙,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他給沐雲安夾了菜道:“快吃吧。”
沐雲安沒在多問,拿起筷子吃了起來,倒是元嘉禾好奇的問道:“你不是去救呼延烈的嗎,他人呢?”
蕭承逸眸色沉沉沒有開口,這時就聽外面傳來一陣嘈雜的聲響,伴随着呼延殇的驚聲:“烈兒?”
沐雲安擡起頭,側耳聽了聽,呼延殇好似在質問着誰:“我的烈兒怎麼了?”
回答他的是葉修塵:“我和攝政王追去狼原也不曾看見他,不過在回來的路上,我們看見令郎正被他手下的侍衛殘殺。
我們趕過去,也是一番厮殺才把令郎給帶了回來,至于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我們也不清楚。”
葉修塵留下這話就進了大帳,見他們都吃了起來,他有些不高興:“怎麼都不等我回來?”
姜茹忙迎上去,見他身上都是血,吓了一跳問道:“你沒事吧,可是受傷了?”
葉修塵道:“這是呼延烈的血,不是我的。”
姜茹松了一口氣道:“走吧,我去給你換件衣服。”
她拉着葉修塵出了大帳換衣服去了。
沐雲安咬着筷子,直覺告訴她這件事不簡單,但她也沒有多問。
這時簾子被人掀開,呼延秋疾步走了進來道:“攝政王,求你救救我哥哥吧,他快不行了。”
蕭承逸放下筷子,淡淡的聲音道:“你去問問你父汗,你哥哥到底是怎麼受傷的,他又做了什麼?
想讓本王救你哥哥,先弄清楚他都做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