佑敬言痞痞一笑:“放心,我們很快就會出去的。”
佑敬言心中再籌措,但是是斷然不會把這種情緒暴露給手下人的。
作為一個優秀的領導者,是斷然不會把自己的負面情緒帶到下屬身上的。
曹景休聽了佑敬言這話釋然一笑道:“敬言,即便是閻王殿景休也陪着你去闖闖!”
與佑敬言相處的時間久了,即便是他的一丁點負面情緒,那都是能感受得到的。
要不怎麼說,這是知己呢!
佑敬言聽了曹景休這至情至深之話,那說不敢動都是假的。
這時狄青和王護法也紛紛表态了。
“敬言,有什麼我們一起擔着!”
“對,一起擔着。”
看着兩人真摯的眼神,佑敬言隻感覺心中有一股子的暖流湧現了進來。
人生之中若是能擁有幾個知心的朋友,兄弟,那也是一件幸事。
最起碼在很多事情之上能省上不少的事兒。
人終究不是自己一個人就能生存下去的。
佑敬言看了他們一眼,才痞痞一笑着說道。
“放心,我佑敬言是何許人也,是不會就這麼輕易折在這裡的。”
佑敬言突然湧現出來了一股子強烈的自信來。
“景休,外面的那些個王公貴族們有什麼動作?”
這些人才是佑敬言的一個轉折點。
“動作挺大的,就在你剛剛被抓捕沒幾個使臣,這些人便全部出動了,他們一個個的估計把李元昊的門檻都要踢破了。”
曹景休說這些的時候竟然有些幸災樂禍的。
看起來與佑敬言待在一起的時間久了,他也變得邪惡了不少。
佑敬言此刻的自信更加的濃厚了。
隻見他痞裡痞氣的一笑道:“看來老天真是不絕我佑敬言啊!”
“我們不用着急了。”佑敬言往那草垛上一躺,嘴裡塞進了一根幹草。
痞裡痞氣的笑着說道:“你們也坐吧,趁着這點時間正好好好的休息休息,日後,還說不定要怎麼忙的!”
幾個人白了佑敬言一眼,對他的這番言論,更加是不置可否。
這幾日,佑敬言帶着狄青除了在那些王公貴族們家裡吃酒,剩下的時間便是在帳篷裡蒙頭大睡。
現在來了這陰暗的牢房之中,還是張口閉口的休息。
休息來休息去的,也不嫌累得慌。
“敬言,我們真的不用幹些什麼?”
王護法頗為的擔憂的問道,畢竟人到了一定的年齡,想的問題多了,擔心的東西也就變得多了起來。
“沒事兒的。”佑敬言眼鏡都沒睜便說道:“就是那些個王公貴族們也絕對是夠李元昊喝一壺的了。”
“現在他估計被這些王公貴族們煩得根本就沒有心思對付我們了。”
佑敬言所料的其實一點兒也不錯。
就在曹景休他們作為宋使都被李元昊下獄了,原本打算中立,再看看情況的那些人也紛紛占到了李元昊的對立面了。
李元昊感覺有一隻大手拉着他快要把他帶入到萬劫不複的深淵當中去了。
他氣急敗壞的抽出挂在牆角的寶刀朝着四周就是一頓亂砍。
直到把能砍到的東西都砍得七零八落的,棉絮屑,紙屑,還有各種不知名的東西當空亂舞着。
他身邊的傭人更是吓得瑟瑟發抖,不敢發出一丁點兒的聲音,恨不得連呼吸都不要有了。
所有的人,都怕因為自己不小心發出的一丁點兒聲音觸了李元昊的眉頭,從而給自己帶來了殺身之禍。
就在壓抑的氣氛快要将人窒息了的時候,突然外面有人戰戰兢兢的喊了一聲。
“報,大王,世子求見。”
“哦。”李元昊暴怒的氣息頓時熄滅了不少。
看起來,李元昊對自己的這個兒子還是很看好的嘛。
“兒臣參見父王。”李甯明依舊是一身白袍,儒雅的與滿身殺伐之氣的李元昊相比較起來,那根本就是兩個極端的存在。
“明兒,來了,快坐。”
李元昊對自己兒子的這身行頭可是很不看好的。
可是,俗話說得好,虎毒不食子,無論如何,他也是一個父親啊!
“父王,聽說你把大宋商人和大宋使節都給抓起來了。”
李甯明連謝坐最基本的禮節都沒有便質問起李元昊來。
李元昊對于兒子的這個舉動可是惱怒的很。
“混賬東西!”李元昊抓起桌子上的茶杯便朝着李甯明砸過去。
李甯明也沒有躲,茶杯正巧不巧的砸到了他的額頭之上。
涓涓的血迹從他的額頭之上溜了下來。
李甯明對頭上的血迹置若罔聞。
往地上一跪說道:“請原諒兒臣的魯莽。”
“父王,兒臣有一言還請父王能聽兒臣說完。”
李甯明跪在那裡朗聲說道:“父王,為君為王者,首先要做到的便是一個仁字…”
李甯明要将的話還沒有講完,便被李元昊給粗魯的打斷了。
隻見他暴怒着一拍桌子說道:“少給老子講你那套蠱惑人心的大道理,告訴你,老子接手大夏政權這麼多年,沒用仁政,他宋也不敢踏進我大夏半步。”
“他宋即便是用了仁政又能如何,還不是被人家遼占據着燕雲之地,每年還要付給人家高昂的歲币。”
李元昊還是想要把兒子給糾正過來,是希兒子能與自己占到一條陣線之上的。
不過,就李元昊那種兇無點墨之人是很難把一個飽讀詩書的李甯明給說服的。
果然,隻聽得李甯明講道:“父王,此言差矣。”
“大宋雖然每年給着遼高昂的歲币,但是他的禮儀文化卻是永遠抹殺不掉的,甚至那發達的經濟永遠是大夏比不了的。”
李甯明這話一出,李元昊被氣得更是不輕。
像李元昊那麼自負的一個人,是最見不得自己人滅自己的志氣,長别人威風的。
更何況這個人還是自己的兒子。
或許是因為李甯明太了解自己的父親了,沒等李元昊說什麼了,便隻聽得李甯明繼續說道:“父王,這并不是滅自己的志氣長别人的威風。”
“父王,你如此英明,這麼簡單的問題是一定會想明白的。”
被李甯明這麼一說,李元昊心情才舒服了一點兒。
“父王,大宋雖弱,但是我們若是殺了他們的使節,就便意味着我們與他徹底斷了邦交了,這對于我們來說并不是一件好事。”
“很有可能他們會舉全國之力攻打我們的。”